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梅李薇闲闲说道:“哎呀,说来也奇怪,那厮这几个月日日对着一块破表自言自语的。我好奇去碰了一下,被他骂得个半死,只要谁对那块破表露出一丁点厌恶嫌弃的意思,脸一黑就要开除人家。可真是宝贝的不得了啊,哎,你们知道那表什么来头吗?”
方晚浑身一震,喉管一呛,饭粒卡在喉咙里。然后就是一阵山响似的咳嗽,忙起身,涨红着脸边拍胸脯边说:“我、我去...趟...咳咳...卫、卫生间...咳咳咳...”
梅李薇和凌语对视一眼,都是无奈摇头。
梅李薇让凌语关了诊所,带着她到F市的大街小巷去逛逛。方晚想跟着去,但是梅李薇以小孩子以学业为重为理由将方晚赶去了学校。
方晚气闷,搅着衣角嘟囔道:“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去当电灯泡。”说完冲梅李薇和凌语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梅李薇又好气又好笑,搭上凌语的肩膀说:“不错嘛,凌医师开导有方啊。短短几个月就把原来一个胆子还没有芝麻大的孩子,变成敢在拔虎须的熊孩子了啊?”
凌语清清淡淡一笑:“我早说过了,继续留在君临只会扼杀他的纯真和天性。”
F市很小,芝麻绿豆一般大小的事情,很快就能传遍各个角落。比如说今天王婶新买了件花裙子小了一码,非要说是裙子码数不正,死活也不承认自己胖;又比如说张伯昨晚多喝了二两酒,就被张婶揪着耳朵收拾了一晚上;再比如说,九号坡三十五号老凌的儿子凌语才开不久的诊所里住进了一位仙女似的姑娘。
爱八卦的三姑六婆聚在一起说:那姑娘是小语原来单位的相好。另一位争辩道,什么呀,那是小语以前工作的学校里的女学生。旁边的婶婶符合道,对呀对呀,那学校可气派了,全是有钱人,一般人可进不了。人家吃一顿饭,咱们卖一年的鱼都不够!对面的阿姨困惑道,不会吧,我怎么听说,小晚以前就是那学校里的啊?听小语说,方晚是个苦命孩子呀。
何小磊听说后,心里总像添了一团棉花,堵得他胸闷。
他隐隐觉得,方晚的学校和一年前与他有过正面冲突的几个衣着长相都不凡的人有关系。
心里那股不安让他近日来对方晚越发跟得紧,生怕方晚又突然消失,然后又是音讯全无。
就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一起去,好几次方晚尿尿,何小磊就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尿尿的地方看。
方晚红着脸大吼:“何小磊你看哪呢!给我滚出去!”
每次何小磊都会微红着脸挠挠头说:“有什么嘛,你有的我也有。我只是想看看它长得像不像你嘛。”
搞得方晚哭笑不得,以不和他说话来威胁何小磊以后不准跟着他上厕所,这才作罢。
给读者的话:
小白快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