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姐逗望东。”
唐佳人摇头,认真地道:“才不是呢。如若不然,谁来寻我,我都不知道。”
望东的脸一红,抱拳道:“得罪了。”
唐佳人收回手,道:“你去和秋月白说,但凡找我的,必须找我。如果他不让,我就去守大门!”
望东感觉额头上要冒冷汗。他小心地问:“小姐为何不和主子亲口说?”
唐佳人幽幽道:“我哪儿敢呢?”言罢,背着手,走到秋江滟的房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咧嘴一笑,“哎哟,这味儿真香。”
望东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嘀咕道:“你不敢说,我也不敢啊…… ”
“我听到了。”秋月白的声音传出。
望东顺着声音望去,但见一身暗红色衣袍的秋月白静静站在暗处,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
望东的腿一软,觉得额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
秋月白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
望东想问问,“听到了”是啥意思,却没那个胆子。他硬着头皮来到门口,让黄莲进来。
秋江滟的房间里,唐佳人面对满桌子的美食,有些愣怔。她问秋江滟:“你不是给我下毒了吧?”
秋江滟道:“没请你吃!”
唐佳人道:“好吧,就算有毒,我也认了。”
秋江滟拿起筷子,看似随意地吃了几口。
唐佳人曾有过一口气吃下一头野猪的实力,何惧这一桌子饭菜?她毫不客气地风卷残云,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绿蔻心中鄙夷,暗道:吃货早晚死在吃字上。
秋江滟刚才放下筷子,看着唐佳人吃。
唐佳人道:“你吃啊,若是有毒,也先度死我,你怕什么?”
唐佳人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而是这一桌子菜让人产生了怀疑罢了。
许是秋江滟心虚,她竟觉得唐佳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为了证明清白,她嘀咕道:“看你那吃相,谁有食欲和你共用晚膳?”话说如此,她还是抓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这一回,她每样菜都吃了一口。心中暗道:待事发,她也可以推说,自己也闹了病,头昏脑胀不甚清醒。
唐佳人吃饭的速度真是令人佩服,黄莲来到门口时,她已经将一桌子的菜吃掉一半。
望东站在门口禀告道:“小姐,黄莲来了。”
唐佳人道:“让他进来。”
绿蔻道:“且慢。这是小姐的闺房,怎容外人随意进出?”
唐佳人问:“怕看呐?”
绿蔻冷脸不语。
唐佳人站起身,道:“那行,我们出去说话。桌子别收,我还没吃完。”
唐佳人前脚走出屋子,秋江滟立刻低声对绿蔻道:“快把这收拾干净,黄莲懂医术,自然也懂得相生相克的道理,若让他看出不对,对我们不利。”
绿蔻点头,收拾起那些残羹剩饭。
屋外,院子里,唐佳人问黄莲:“你寻我何事?”眼睛,却是看向望东。
望东有心听,却也懂得识趣二字。他微微施礼,转身走来。
黄莲这才一脸焦急地开口道:“唐姑娘,公子不见了。”
唐佳人一愣,问:“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黄莲回道:“我今天来给少爷送换洗衣物,秋风渡里地人却说,少爷和六王爷一同离开了。我追到东风客,看见六王爷和二王爷的马车都停在门口。看样子,二王爷正准备离开秋城。我向六王爷咨询公子的下落,六王爷却说公子回岐黄馆了。我追回岐黄馆,不见公子。派人遍寻秋城,依旧无果。这才想着,来见姑娘,不知公子离开前,曾说过什么?”
唐佳人皱眉,沉吟道:“他确实是被端木焱带走的。临走前,也没说什么。端木焱让公羊刁刁给他医治眼睛,应该不会轻易放他离开。我觉得,公羊刁刁还是在东风客里。”
黄莲道:“若真是如此,倒也好办。唯恐公子不在东方客,而是被二王爷带走了。昨天一早,二王爷曾派人来寻公子。公子知他隐疾,恐他杀人灭口。”
唐佳人心下一沉,却道:“不会。就算公羊刁刁在二王爷手中,他也不会立刻杀他灭口。他那胸,还需要刁刁帮他消肿呢。”
黄莲惊讶道:“姑娘知道…… ?”后面的话,没有问出口。
唐佳人为自己打掩护,吹嘘道:“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也差不多了。哎,咱先不说这个,你快去东风客,来一个深入拜访。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若没有消息,也记得告诉我一声。”
黄莲觉得唐佳人所言在里,于是点头应道:“好。若姑娘有公子消息,也劳烦派人到岐黄馆告之一声。公子近几日,不宜出行。”
唐佳人问:“不宜出行?找人算过了?”
黄莲嘴角抽了抽,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