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今晚有人在暗中监视东风客的一举一动。那人面生,不像是秋城的人。其二,黑崖出了变故。牢房塌方,有恶人跑了出来。具体几人,暂不知。其三,战魔宫的人在寻一名女子。其四,唐不休在寻阁主。”
飞鸽口齿清晰地说完,微微抬头,看向孟水蓝,等他进一步的指示。却看见两只大眼睛,几乎就贴在他的眼前!
飞鸽吓了一跳,差点儿向后退去。
唐佳人收回撅起的屁股,直起腰,将目光从飞鸽的嘴巴上移开,看向孟天青。
有些内容,她没看懂。
孟天青在唐佳人的期待目光中,拿起笔,却始终没往纸上落下一个字。
唐佳人的一双猫眼一溜,转向了孟水蓝。
孟水蓝对唐佳人道:“来,继续这盘棋。”
唐佳人斜眼看着孟水蓝,一把夺过孟天青手中的纸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欺负我听不见是不是?!
孟水蓝哭笑不得:“是你欺负某吧?”
唐佳人继续写道:你要寻战苍穹,我将人给你放出来了。你拿刚才那些消息来换!
孟水蓝一看这话,就更不敢如实交代了。若告诉唐佳人,经她之手不但放出了战苍穹,还令黑崖石牢塌陷,跑出了万恶不赦的恶人,不知她会内伤成什么样子。
孟水蓝准备耍无赖,笑嘻嘻地道:“你这是欺负某啊。”
孟天青笔动,刷刷写下孟水蓝的回话,那动作快的,几乎同步。
唐佳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棋子直跳。
飞鸽一惊,屏住呼吸,悄然打量着孟水蓝的表情,谨防阁主大人发威,他跟着吃锅烙。
但见孟水蓝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捞起唐佳人的手,心疼地道:“疼不疼?这么用力干什么?你这是要心疼死某啊!”后面那一句,好比唱戏,拉得又细又长,未了,还颤了几颤。
唐佳人呆愣愣地望着孟水蓝,突然打了个冷颤。
孟天青用颤抖的手,将孟水蓝的话写到一半,突然摔了本子!孟水蓝这不要脸的,和他说要徐徐图之,结果呢,自己贱兮兮地往上贴!
飞鸽强作淡定地收回目光,心中暗道:阁主,自从唐姑娘来后,您真是一再刷新属下对您的认真啊。
唐佳人用力缩回手。
孟水蓝再次伸出手,厚颜无耻地道:“给你揉揉吧。”
唐佳人将手背到身后。
孟水蓝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哎,这里为何那般痛?”
唐佳人忍了又忍,终是无声地问道:“用不用更痛一点儿?”
孟水蓝飞出一记媚眼,道:“你怎舍得?”
唐佳人忍无可忍,扬起拳头,就要动手。
孟天青拦下唐佳人,道:“不可对阁主无理。”转头,对飞鸽道,“你出去。”
飞鸽如同一股烟,以非常快的速度,飘出了房间,并主动去关门。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房间里传出一声嚎叫,听起来,又点儿像阁主大人。
房间里,孟天青和唐佳人联手,扑向孟水蓝,欲将其五花大绑。
孟水蓝给孟天青使眼色。其意是:差不多行了,别下狠手。
孟天青回个眼色:佳人慧眼如炬,咱不能马虎。
于是,下狠手将孟水蓝捆绑起来,妥妥地吊在了房梁下面。
唐佳人蹬孟水蓝一脚,他便在空中转悠一圈。
孟水蓝道:“不要这样虐待某,某也是有尊严和脾气的!”
孟天青笑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道:“不是你说的,尊严和脾气那些东西,在生命面前,都是狗屁吗?”
孟水蓝磨牙:“孟天青!”
孟天青道:“我听得见。”扭头,看向佳人,“我哥交给你了,别弄死了就行。若是弄残了,那是最好不过。由我来当百川阁的阁主,最是妥当不过。”边说边写,两不耽误。
唐佳人无声地道:“脱掉他的鞋子。”
孟天青依言而行。
唐佳人从孟水蓝的头上拔下一根孔雀翎,转到他的身后,用孔雀翎挠他的脚心。
孟水蓝知道,吼声能喊劈叉了,今天却身体力行地鉴证了,原来笑声也能喊劈叉了。
孟水蓝终是敌不过唐佳人的凌虐,道:“四四…… 四条消息,选…… 选一条。你选吧。”
唐佳人看向孟天青,希望他能提个醒。
孟天青装作没看见。
唐佳人勾了勾唇角,背对着孟水蓝,对孟天青无声地道:“抽他!”
孟天青见唐佳人不向自己追问那四条消息,都差点儿感激涕零了。当即扯下系在自己腰间的细皮带,送给孟水蓝一记“挺住”的眼神,便抽向孟水蓝的屁股!
孟水蓝:“嗷…… !嗷…… !嗷……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