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出,一是被她气疯了,二是肯定天玄地黄二老会直接押送唐佳人回长眉门。却没想到,一切理所应道在唐佳人这里都会横生变故。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被唐佳人绕了好几圈的五十余名黑衣人,到达东风客时,却被负责监视东风客一举一动的暗哨告之,计划有变,端木焱和公羊刁刁出门了,看方向,应该是去了三日小筑。至于是不是,还得去问问负责跟梢的人。于是,这群人又撒丫子追去了三日小筑。
这一晚上跑得路,都够他们一个月走的了。
累吗?
不累!
杀手也是有职业忌讳的,若是喊累,便是等死。唯有死人,最是不累。
地黄赶到东风客,想要求见六王爷,却被守卫告知,王爷已经睡下,不见外客。
地黄直接道:“有人要行刺王爷,老身受人所托,特来相告。你若不信,只当老身没说。”
寒笑听闻此话,从门里快步走出,对地黄抱了抱拳,道:“不知是何人将您来报信?”
地黄打量了寒笑一眼,将他穿着打扮与门口这些小兵不同,于是回道:“长眉门,焦佳人。”
前面三个字,寒笑很陌生,后面三个字,唯最后两个字让他极其熟悉。寒笑略一思索,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他当即道:“焦小姐何在?”
地黄回道:“去了黑崖。”
寒笑一招手,对身后的守卫道:“速速整队,随我去救王爷!”
守卫应道:“诺!”一转身,冲进东风客,鼓声一响,所有人立刻人马集结起来,随着守卫跑出东风客,在大门外手持火把,列队而站。
寒笑飞身上马,吩咐道:“留下二十人守着东风客,若见王爷回来,鸣箭。”言罢,大喝一声,带领众人风奔而去。
寒笑去往何处,自然是三日小筑。
寒笑前脚刚走了一段时间,一辆马车便从远处飞驰而来。赶车人,正是绿蔻。她忍着后背上的伤痛,跳下马车,对守卫急声道:“公羊大夫可在?”
守卫冷着脸,道:“公羊大夫不在东风客。”
绿蔻跺脚道:“怎会不在?!我家小姐是秋江滟,是秋城主的亲妹妹!我们既然寻到这里,自然是知道神医在此。你若拦着不报,出了事,你要担子!”
守卫一听这话,打量了绿蔻一眼,又看了眼马车上的家族徽章,终是压低声音道:“神医去了三日小筑。”言尽于此,其它不能多说。
绿蔻闻听此言,心就是一凉。小姐那鼻子,本就不敢耽搁,才忍着颠簸上路,如今,又要奔去三日小筑,不知鼻子是否能坚持得住。
然,不管如何,总是要去的。
绿蔻跳上马车,使劲儿抽起马屁股,同样赶往三日小筑。
今晚,夜黑风高,每个人都在拼命赶路,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一股子焦灼的味道。
三日小筑门前。
六王爷的马车刚停在门口,公羊刁刁便跳下马车,迫不及待地跑去拍门。
守门老者隔着门板,问:“谁啊?”
公羊刁刁回道:“公羊刁刁!”
老者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打开了大门,道:“不知公羊公子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公羊刁刁一边往里进,一边道:“我我我……我找佳人,我给她熬熬熬…… 熬好药了。”
老者曾眼瞧着唐佳人跑出去,于是跟上去,拦下公羊刁刁,低声道:“唐姑娘跑出去了。”
公羊刁刁一愣,问:“跑了?”
老者点头,应道:“正是。阁主已经带人追了出去。”
端木焱从马车中探出头,通过特制的飘带看向老者,问:“何时跑的?”
老者一见端木焱,立刻鞠了一躬,回道:“回禀王爷,已经一个时辰了。”
公羊刁刁急声问:“跑跑跑…… 跑哪里去了?”
老者回道:“应该是黑崖。”
端木焱问:“为何问你什么,你都说?”
老者笑了笑,道:“阁主吩咐,若六王爷和神医来问,如实相告。”
公羊刁刁一转身,爬上马车,对车夫道:“快!黑崖!”
车夫看向端木焱。
端木焱道:“赶快的!跑慢了,老子抽你!”
车夫甩起马鞭,大喝一声“驾”,将马车赶得飞快。
公羊刁刁没坐稳,来回一晃,磕碰了脑袋,闷哼一声后,揉着后脑勺喊道:“快!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