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火道:“你到底是他的娘亲还是我的娘亲?!”
面对这种质问,唐佳人真是无言以对。
唐佳人不想继续这种无聊游戏,当即道:“我谁的娘亲也不是!你没看见我如此娘亲,我才十六岁!我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我不是娘…… 呜…… ”
战苍穹一把将唐佳人抱入怀中,闷声道:“娘,儿不气你了,你别说这种气话。我让着他,不打他,娘你开心,不要哭,不要跳崖…… ”
唐佳人本是心中有气,可听了战苍穹这种闷闷的声音,心竟酸涩了一下。她想,战苍穹他娘这一生的所有心思怕是都用在了公羊刁刁他爹身上,喜也好、恨也罢,最终却以跳崖结束了短暂的生命。这对战苍穹而言,其实是不公平的。当娘的,既然生下孩子,就要对孩子负责。瞧瞧,战苍穹他娘是怎么做的?!将好好儿的一个儿子愣是培养成了魔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魔头其实并不冷啊。
思及此,唐佳人的声音稍软,道:“你有病,得得得…… 得治!别再打他,他他他…… 他是神医。”
战苍穹发出一声嗤笑,道:“他,狗屁神医!”
唐佳人斜眼看战苍穹。
战苍穹不服地道:“他那神医名头,多半都是娘这种人心疼他,捧出来的吧?”
唐佳人空了空耳朵,将两团草药空出来,扔掉,嘱托道:“我的事,你你你…… 你不许对对……对任何人说。”
战苍穹点头应下。
唐佳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战苍穹问:“娘,你笑什么?”
唐佳人回道:“你你你…… 你说,你爹原本,是…… 是是…… 是不是应该姓公羊啊?那你,是是…… 是不是应该叫叫叫…… 叫公羊无敌啊?!”
公羊无敌?!
我还母羊第一呢!
战苍穹的脸彻底黑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娘,你知道刁刁什么意思吗?”
唐佳人被吸引,问:“什么意思?”
战苍穹勾了勾唇角,竟是邪魅地一笑,在唐佳人的耳边低语一句,唐佳人的脸瞬间红了,磕巴道:“不不…… 不会吧?给他起名字的人,恨恨恨…… 恨他啊?”
战苍穹道:“许是他太像女娃,许是起命之人希望他强壮一些。娘,你说,他的名字是不是可以叫成公羊小屌?”
唐佳人咂舌道:“那那那…… 那你们两个的名字,连连…… 连在一起,岂不是是是…… 公羊的的的…… 的无敌小屌?”
战苍穹扭开头,拍了拍额头的青筋,干巴巴地道:“不用总捎带上我。”
唐佳人笑眯眯地道:“娘心里有有有……有你。”
战苍穹道:“娘的心里一定分了很多块。能随意大骂的那一块儿,一定有我。”
唐佳人哈哈大笑,拍着战苍穹的肩膀道:“真真…… 真是聪明的儿!那么你说说,为何娘如如如…… 如此年轻貌美?”
战苍穹回道:“跳崖,遇高人,送药丸,青春永驻。”
唐佳人微愣,道:“你你你…… 你这想法,了得啊!”
战苍穹勾了勾唇角。
唐佳人道:“屁!”
战苍穹抻直了唇角。
唐佳人呵呵一笑,得意地道:“跳跳跳…… 跳崖这种活儿,熟练就好。无无无…… 无非就是跳下去,再再…… 再上来。上不来,就就…… 就拜拜。”
战苍穹胸腔震动,笑得哪叫一个开心。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的洗漱室,道:“怎怎…… 怎还不出来?”
战苍穹不喜欢唐佳人过多的关注公羊刁刁,继续和她说着闲话,道:“娘,你怎还磕巴上了?学那小磕巴呢?”
唐佳人不想过多解释,随口回道:“偶尔,就就……就会磕巴几句。习习习…… 习惯就好。”伸手,揉了揉腮帮子,感觉磕巴特别累。至少,这脸部肌肉就抖僵得厉害。
唐佳人喝了两碗糖水,去了趟茅厕,出来后,眼瞧着天色不早,有心去秋风渡转转,却始终不见公羊刁刁出来。
她心中纳闷,靠近洗漱室的窗口,听见里面传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听不真切,感觉那声音的源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唐佳人问:“公羊刁刁,你怎么了?”
那声音微顿,消失不见。
黄莲开口道:“小姐,我家公子无碍,只是爱干净,洗漱时间较长罢了。天色不早,家里没有准备,就不留小姐用膳了。”
唐佳人应道:“哦,那好,我先走了。”说着话,伸手轻轻推了推窗,没推动。她对战苍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踹开门。战苍穹,到你表达孝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