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战苍穹与六位堂主站在秋风渡的墙头,实打实儿高喊了三遍:“娘,你在哪儿?!”
就如同被娘遗弃的孩子,真是说不尽的气恼与心酸呐。
佳人没有回应,战苍穹终是有了动作,跃下墙头,冷冷地扔出一个字道:“搜!”
望南道:“战宫主,你擅闯秋风渡也就罢了,难道还想搜人?!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 啊…… ”
站苍穹突然出手,袭向望南。手掌穿过胸腔,直接……掏心而出。
如此凶残血腥,却是战魔宫惯用的手段。
战苍穹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望南尚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心脏已经到了战苍穹的手中。
战苍穹掂了掂手中的心脏,将其扔回给望南。
望南刚接住自己的心脏,身子便轰然倒地,摔出大片的血点子。人,死不瞑目。唯有那颗心,还鼓动了两下,才停止不动。
战苍穹伸出满是血的大手。
许红娘从怀里掏出手帕,为战苍穹擦拭一番后,退到一边。
秋江滟和绿蔻透过窗口,小心探头看向院子里的一幕,皆吓得面无人色。
绿蔻低声道:“小姐,怎么办?”
秋江滟道:“你问我,我问谁?!”转而却道,“我又没抓那贱人,就算问到头上,也是不知。”
绿蔻咬牙,点点头。
秋江滟用眼尾看向绿蔻,道:“绿蔻,你是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我若不那么说,那个贱人定要拿你作伐。”
绿蔻点头,正色道:“小姐对绿蔻如何,奴婢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因为那贱人的挑唆而生出异心。”
秋江滟满意的点了点头。
院子里,战苍穹走向主卧,秋月白所在的方向。
护院们围成半个圈,试图拦下战苍穹,却深知此事就是以卵击石。望南那样的武功修为,都被战苍穹一招毙命,自己的半斤八两,还是知道的。
不过,这正是护主的时候,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秋月白的人互相看一眼,突然一拥而上,群起攻之。
战苍穹都没稀罕出手,六位堂主便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死伤一片。
屋子里,绿蔻紧张地道:“小姐…… ”
秋江滟冷声喝道:“闭嘴!”
这个时候,唯有闭嘴,才有活路。
谁曾想到,铜墙铁壁般的秋风渡,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这秋风渡只是秋月白一个人的秋风渡吗?没有了秋月白的秋风渡,到底还是什么?!
秋江滟咬牙道:“战苍穹滥杀无辜,这笔账,早晚要算在那贱人头上!若不是为了寻她,我秋风渡怎会遭此劫难?!”
绿蔻点头,称:“正是。”
战苍穹踏着尸骨和残肢走向秋月白的房间,扬声道:“前段时间脑子有些不清楚,竟忘了秋月白乃是何人。如今,记得虽不真切,却也知道本宫被关入剔骨牢是谁的功劳。秋月白,你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让本宫送你一程,下次投个好胎,别与本宫做对。”
嘎吱一声,门开了。
从未出过房门的秋月白,坐在四轮车上,被望东推了出来。
一笼白袍,明明松垮地许多,穿在秋月白的身上,却仍旧十分整齐,半点不见褶皱宽松和慵懒随意。他就像一把由冰雪打磨的绝世宝剑,单薄、锋利、透着冰霜之色,不容亵渎,生人勿进,熟人…… 也勿进。
他的头发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梳理得一丝不苟,不见任何凌乱。衣服的纽扣,永远系到脖子下,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和禁欲味道。
他的双手虚攥成拳,放在了双腿上,看似和往常一样。
秋月白一出现,所有打斗的声音都停止了。
秋月白的人自动分站两边,将战苍穹的人夹在中间。
战苍穹停下脚步,看向秋月白,勾了勾唇角,邪肆一笑,道:“不装死人了?秋月白,你欠本宫的东西,本宫来取了。”说着,突然一抬手,将一记内力化为一道银白的虚物,袭向秋月白的肩膀,势要用鲜血破开他冰冷的假象,要听到他痛苦的求饶。
不想,秋月白竟突然抬起左手,也用内力打出一道银白色的虚物,袭向战苍穹!
两道内力相互碰撞,竟在地上隔开一道一尺长一指宽的深沟。
秋月白一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他瘫成了废人。万万没想到,他一出手,内力竟然依旧如此雄厚。若非不良于行,定会压战苍穹一头。
战苍穹收回惊讶的心思,哈哈一笑,道:“秋月白,深藏不漏啊。”
秋月白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战苍穹,就像在看着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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