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腹部道:“蘑菇讲的,自然好笑。”
秋月白等人齐齐送唐不休一个鄙夷的眼神。
唐佳人不想被这些人当成笑料,于是用脚尖踢了踢孟水蓝,道:“你还讲不讲了?!”
孟水蓝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扇子。
唐佳人问:“你找什么?”
孟水蓝回道:“扇子。”
唐佳人随手扯了片大树叶,递给孟水蓝:“用这个。”
孟水蓝接过树叶,摇了两下,觉得还趁手,于是开始讲起了摩莲圣果的由来,以及老妪被分食的下场。
唐佳人唏嘘道:“我前段时间身上有异香时,心里特忐忑不安。我被割脸后,绿寇就像疯了般,过来吸我的血。”
秋月白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他将秋江滟送走,还打发了绿蔻去伺候。他明知这一主一仆都不省心,遂让兰芝跟着。兰芝看似憨傻,却是个心如明镜之人。如今看来,他应该将绿蔻和秋江滟分开,二人狼狈为奸,连人肉都敢吃,还有什么不敢做?!
战苍穹满眼戾气地道:“都说秋城主为正,本宫为邪。却不想,这顶顶正派的人家,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下次见到那俩贱人,本宫得好好儿问问她们,人肉人血都是什么滋味!”
唐不休弹了弹食指,一股真气如同暗器般飞向对面,将一只停在树上的乌鸦打得惨叫着飞远不说,还落了一地的毛。
唐佳人听乌鸦的声音心中一紧,却安抚自己说,只不过是一只乌鸦而已。
唐不休半眯着狭长的眼睛,道:“本尊倒是想亲自尝尝人血的滋味。想必,那绿蔻的血,定与众不同些。”
公羊刁刁怒道:“弄死她!”
孟天青点头,附议:“喵呜!”
孟水蓝笑着问:“秋城主,那绿蔻喝了佳人的血,被抽了五十鞭后,伤口恢复得如何?”
秋月白不语。
孟水蓝道:“想必在场的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秋城主不如直说。某若想知道真相,也不过费些时间罢了。”
秋月白唤道:“望东。”
望东出现在秋月白身边,道:“主子有何吩咐?”
秋月白问:“绿蔻被抽五十鞭后,恢复得如何?”
望东思忖着回道:“昨日出行前,看她的样子已经无碍,大体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是毕竟伤了筋骨,还需休养一段时日方能痊愈。”
秋月白问:“可有异样?”
望东摇头道:“不见异样。”转而却又补充一句,“许是休养得当的原因,绿蔻看起来比以前好看了些。”
秋月白动了动手指,望东退下。
孟水蓝又扇动了几下大叶子,道:“如此看来…… ”呵呵一笑,没再言语。
沉默中,唐佳人轻咳一声,问:“我还接着说自己的感悟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说!”
唐佳人撇了撇嘴,这才继续道:“当时在黑崖下,我真的特别紧张,生怕他们三个扑上来将我一口*吞了。眼下,我虽变得臭不可闻,却是心安的。尤其是听孟水蓝讲完那个故事后,心里着实安生不少。”撸起袖子,“你们看,我这伤疤都在,定与那摩莲圣果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看来,我就是招人稀罕,流点儿血出来,也能被疯抢。若那秋江滟和绿蔻够胆量,现在来啃我两口,我还真佩服她们有胆识呢!”
秋月白伸出手,拉下唐佳人的袖子,盖住她的小臂。
唐佳人转开目光,不看秋月白。
孟水蓝道:“佳人可知,你与那摩莲圣果是有几分机缘的。”
唐佳人不解,看向孟水蓝,问:“怎么?”
孟水蓝笑道:“那魔莲圣姑,原是唐门中人。她与不休门主,皆姓唐。”
唐佳人微微一愣,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不见任何异样,笑道:“竟还有这种机缘?”
孟水蓝道:“一百五十年前,魔莲圣姑被分食后,唐门闭世而居。十六年前,闻人无声血洗各大门派,难道只是为了柳芙笙?”
唐佳人不看唐不休,却支棱起耳朵听着动静。
唐不休扫了眼唐佳人,回道:“本尊拜访各大门派,怎能叫血洗?那叫切磋武功、除暴安良。别动不动就扯上柳芙笙。本尊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勾引一个大肚婆。”
唐佳人不知道唐不休说的是真是假,那颗一直拒绝靠近唐不休的心,却动了动。原本垒得高高的城墙,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不再那么坚不可摧。她的唇动了动,本想问问他是不是认真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唐不休等着佳人问他是否认真,也等着回一句极是认真。然,佳人却低垂着眉眼,不言不语。
唐不休的胸口一窒,悄然攥紧了拳头,面上却不见任何异样。
秋月白道:“逝者已矣,多说无益。”
唐不休道:“清者自清,贱者无敌。”
唐佳人道:“别拽词了,咱去看看端木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