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你配不配姓端木,还要看你有几分能力。把摩莲圣果给本王找回来,本王就认你这个儿子。若没有这点儿能力,还姓着你的贱姓吧。
夏坚想得入神,竟不知不觉攥紧了秋江滟的手腕。
秋江滟一声低呼:“啊!”
夏坚忙松开手,道:“是我不小心,可有弄疼你?”说着话,还给秋江滟揉了揉手腕,那份温情小意,让秋江滟十分受用。
秋江滟眉目含情地道:“不知公子想到什么,如此失神?”
夏坚道:“想起家父。离府有段时间,不知道父王是否安康?”
秋江滟顺手送上一顶高帽,道:“公子真是至情至孝之人。”
夏坚笑了笑,道:“谬赞了。本应多尽孝道,却因留恋秋城风光,耽搁了数日。哎…… ”
秋江滟的心瞬间一慌,忙问道:“公子可是要回去?”
夏坚沉吟了一下。
秋江滟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夏坚这才道:“总要治好你的脸,才好回去。”
秋江滟的心中瞬间怒放开花,脸上却挂着一丝担忧,道:“若因江滟耽搁了公子的行程,江滟…… 难辞其咎。”
夏坚轻轻拍了拍秋江滟的手,道:“你放心,我自有计较。不知江滟此行要去哪儿?”
秋江滟道:“我被哥哥所伤,却无力反抗。哥哥命人护送我去庄子里休养身体,实则却是要将我困在那个臭烘烘的地方!如今,出了意外,我也…… ”抿了抿唇,“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才好。”为了凸显自己的价值,她又快速补充一句,“我哥最是疼我,这次被那些坏人逼迫,本是要抽我一百鞭,哥哥生生为我受了。待哥哥气过,还是要寻我回去。”目露几分幽怨之色,“哥哥说,要我寻个人家嫁了。”
夏坚眸光一凛,霸道地道:“我的女人,谁敢随意嫁娶?!”
秋江滟扭捏道:“公子何其尊贵,江滟怕是…… ”
夏坚隔着面纱,将手指竖在秋江滟的唇上,道:“在我心里,江滟是最好的。只是我的婚事,自己怕是无法完全做主,还要筹备一番才好。你且放心,我绝不负你。”
秋江滟眸光潋滟地望着夏坚,点了点头,依偎进他的怀里,幸福地笑着。心中暗道:贱人,再次见到我,便让你跪下磕头!
两个人你侬我侬地依偎着彼此,说着令人肉麻的情话,仿佛不知厌倦。
秋江滟一颗心荡满了似水柔情,似乎稍微一倾斜,便要流淌而出。
夏坚,也就是端木夏,又惯于察言观色,哄得秋江滟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
夏坚道:“为今之计,只有乔装一番回到秋城,先取了半颗珠子再说。若晚,恐生变化。”
秋江滟道:“都听公子的。”
夏坚略一沉吟,问:“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可是心腹?”
秋江滟回道:“绿蔻是,那个兰芝应该是我哥的人。”
夏坚点了点头。
秋江滟问:“你不放心她?”
夏坚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小心为妙。”
秋江滟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对。”这话说完,便不再言语。一个婢女的命对她而言,已经不如蝼蚁。只不过,她不能亲自去做这件事,让端木夏觉得她太过心狠手辣。
夏坚道:“我让阿潘去处理,将她卖得远远的。”
秋江滟轻叹一声,道:“如此也好。免得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做出对你我不利的事。”
夏坚叫进大块头阿潘,吩咐了两句,又送出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
阿潘领命,直接捆了兰芝,带走了。
不多时,阿潘回来复命,只说恰好看见人牙子,就将人卖了。这话真假,没有人去追究。绿蔻深知,兰芝很可能被杀了。她装作不知,尽量表现出一心为主的忠仆样子。
车轮滚动,这一行人改头换面,做了打扮,又重新回到秋城,入住到一家客栈。
房间里,夏坚与权叔对着蜡烛而坐。
夏坚低声道:“有一事要问权叔。”
权叔道:“公子请问。”
夏坚问:“那摩莲圣果若是真的,却已经被秋江滟吃掉一半,如何是好?”
权叔缓缓勾起唇角,拉扯起一脸的褶子,好似厉鬼般一笑,道:“那她,便是半个摩莲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