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姑。求宫主不要偏听偏信,也审审花姑。”
唐佳人一脸无辜地道:“我整晚陪着宫主,能干什么?”
魅白儿争辩道:“宫主醉酒,谁知道你都能干些什么!”
唐佳人美目盈盈,脸一红,垂下头,小声嘀咕:“我能干什么?净瞎说!”
如此小女儿之态,真是…… 恨得魅白儿牙痒痒。
魅白儿突然发飙,骂道:“贱人!”身体一跃而起,扑向唐佳人,撕扯开来。
魅白儿本是想将两枚五星钥匙撕扯出来,让花姑在众目睽睽之下辩无可辩,只能替自己背黑锅。可一扯之下,竟没发现那两把钥匙的存在。
魅白儿还欲再扯,战苍穹却突然出手,隔空拍了魅白儿一巴掌,将其打得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唐佳人发丝凌乱,呲牙咧嘴地揉着被魅白儿掐扯过的地方。
战苍穹的眼中阴云密布,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道:“来,把人带上来了。”
方黑子退出去,片刻后,提溜进来一人。
那人穿着秋月白的衣袍,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显然是被用了极刑。一张脸,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明明看不真切,可让人打眼一看,却认为那是秋月白。
唐佳人的呼吸一窒,魅白儿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战苍穹低声道:“本宫的手段之下,谁敢欺瞒?!”突然发狠,“招是不招?!”
幸好魅白儿是趴在地上的,否则这会儿膝盖一软,绝对得跪地上去。她心生不稳,喉咙发干,身体绷得死紧,甚至微微颤抖。她手脚不协调地爬起身,一头磕到地上,张口就道:“是…… ”
唐佳人直接冲上,一巴掌打在了魅白儿的脸上,喝道:“还要攀咬我?!打死你个贱人!”
魅白儿本是要招供,结果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唐佳人如同愤怒的火鸡,一脚踢向血淋淋的男子,骂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被踢的男子发出痛苦的声音,并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你!”
这男子本是狱中关押的罪人,与秋月白有三分相似,却并非他本人。此刻一出声,真伪立辨。此辨,倒不是单只声音,而是整个人的气韵,由内而外的一些东西。
战苍穹好好儿的一步棋,被唐佳人搅拌得稀巴烂,说不气是假的,但却也无法真拍她一巴掌解恨。
魅白儿心中暗自唏嘘,道了声好险。若非花姑折腾,她今天定要求个全尸了。
诡异的沉默中,战苍穹竟哈哈大笑起来。他道:“好!很好!这铁桶似的战魔宫里,竟然有细作!本宫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言罢,将酒杯用食指弹出。
酒杯划过众人的视线,落在黑布之上的一个小巧机关上。
黑布落下,露出里面那物件。
那鸟笼子漆成了金色,还系着粉红色的绸带,看起来颇有几分旖旎。然,那里面关着的,并非什么娇媚女子,而是实打实的秋城城主秋月白!
若说先前战苍穹将秋月白关在血岩牢是折磨,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折辱了。前者虐身,后者虐心。
秋月白就像一只濒死的白鸽,毫无生气地依在金色的笼子上。他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众人,一张脸白得瘆人,却无悲无喜,好似看透了生命。
他的目光好似一阵微不可察的风,慢慢掠过,无痕。
战苍穹道:“想当初本宫到黑崖下做客,秋城主热情款待,令本宫至今难忘。如今,本宫回到战魔宫,秋城主又尾随而至,本宫唯有尽情款待,方对得起秋城主的另眼相待。”拍了拍巴掌,“歌舞来!”
随着一声吩咐,歌舞伎们穿着单薄风凉的衣裙鱼贯而入。她们唱着、跳着、努力展现自己最美艳的一面。
有歌舞,自然不能没有酒席。
团垫和几被抬上来,美食一一呈上,美酒陆续斟满。
如此剑拔弩张之夜,竟在转眼间变得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着实令人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每个人都尽量配合着战苍穹的心情,装出其乐融融的样子。只不过,那样子着实有些假。
魅白儿没被处罚,也忍着痛饮下酒水。期间,她扫了花姑一眼,眼神颇为复杂。许是想不明白,唐佳人到底是谁的人。
推杯换盏中,无人再搭理秋月白,他却开口询问道:“为何不见佳人?”
如此情真意切,若非唐佳人晓得,魅白儿早就在秋月白面前露陷了,定会认为秋月白是个被战苍穹打傻的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