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她没有一点懦弱的表现,相反的,她异常的坚强,坚强得令莫凡想向她跪下道歉。“你在判一个人的罪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至少给别人一个辩解的机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我的绘画老师。”
“只是绘画老师?”莫凡一副她已经红杏出墙的口吻问。“我看是你的姘夫吧!”
“这样想你会比较快乐吗?”她对他的爱正一点一滴的流失,而且速度愈来愈快,原本她因为琼文的事而容忍他,但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不是事实吗?”
“他是我的绘画老师。”她又再重申一遍。
“老师?他是在哪里教你画画的?床上吗?在他的卧室还是画室?沉芸生,别骗我了!我不是我姊姊,我没有那么好骗!”
又是莫琼文?沉芸生对这个名字不再是愧疚、不忍、心痛,相反的,她开始觉得这个名字是诅咒、是不幸,是一种惩罚。
“莫凡!你这是欲加之罪。”
“那你告诉我,你的绘画老师是不是送他的每一个学生回家,在每一次的下课后?”莫凡的表情冷酷,而且不承认自己正犯了错。“如果他心里没有企图,如果你是清白的,他为什么要送你回家?”
“他只是一番好意。”
“什么好意?”他刻意的一笑。
这教沉芸生怎么说?她不能拒绝秦皓的好意,也没有料到莫凡会这么早就在家里,所以一件原本无伤大雅的小事,现在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要怎么说,莫凡才会相信?
“你无法自圆其说了吗?”
“你已经定了我的罪了。”
“那么,你是真的有罪了?”莫凡不相信沉芸生会真的出轨,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不能是那种女人!
“我没有罪!”
“那就替你自己辩护!”
“我要辩护什么?”她扶着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觉得眼前有金星在冒,他那一掌真的不轻,他最好别养成习惯,她不会一直的忍下去。“为根本没有发生的事?为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愿意相信她,也真的相信她,但是在气头上,在看到她那一脸当他是没天没良的人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你们姓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姓莫的就是?”她反击。“莫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的盲目、这么的不可理喻,如果你想惩罚我或是杀了我,你直接动手好了,不要找借口,那样太费事了,你只要说一声是替莫琼文复仇就行了!”
她还没有看清楚,他就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他扭着她的手腕,似乎要她求饶、要她道歉,但她只是坚定的看着他,毫不在乎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扭断,他的表情愈来愈吓人。
“道歉!”他沉声道。
“因为我说了实话?你要我为了说实话而道歉?莫凡,我做不到!”
“我会扭断你的手!”
“那你就扭断好了!”
“你——”他真的有一股冲动要扭断她的手,但是这一回,他的感情终于战胜了他的愤怒,他松开了她,立刻见到她痛苦不堪、强忍着恨意的模样。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他顺着自己的感情抱起了她,并且朝他的卧室走,他的反应令沉芸生本能的挣扎着。
“你疯了!”她知道了他的企图。
“你是我太太!”
“不,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她尖声道:“这是强暴,我不会让你这么对我!莫凡,我会恨你,而且是真的恨你!你听到没?”
“强暴就强暴,你想恨就恨吧!”他狂笑着道:“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真的都不在乎了!这一刻,沉芸生!我要你,而你是我太太,不是沈佳富的妹妹!是我莫凡的太太!”沉芸生不再挣扎,她知道莫凡不会伤害她,这也不会是强暴,而她连恨他都做不到。
沈佳富的好心情,在见到施莉菁的那一-那,立刻化为乌有。他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什么时候,他现在连看到她的脸都觉得恶心、厌恶。
施莉菁穿了件性感的睡袍,端着杯酒坐在吧台边,好象是专程等他回来似的,不过,她的这身打扮可不是为了取悦他,而是她自己觉得高兴,不过,她没有忽略她丈夫脸上的情绪变化。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她嘲弄的对他举杯。“你想先听哪一个?你是要先苦后甘呢?还是要先甘后苦?”
“什么好消息?”他平板的问。
“我爸决定把公司交给你了。”
沈佳富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几乎以为他要等到头发变自,牙齿掉光,但是这一天居然就这么的到来了,出乎他的意料,他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不过,照你现在的情形看来,事情有变。”
他的心一凉,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她滑下高脚椅,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她从他的面前走过,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先说说坏消息。”
他警戒的看着她,未置一言。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的,现在不由得我不信了,公司里面盛传你和一个姓汤的女人走得很近,而且似乎颇有交情的样子,是不是有这回事?”
他还是没吭声。
“是默认?”
“你干脆把话说清楚算了!”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可以。”施莉菁倒也爽快。“公司可以交给你,但是你必须签下一份协议书,永远不能和我离婚,公司我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权利。”
“什么?”
“这是我爸爸要求的!”
沈佳富没料到有这一招,永远不能和施莉菁离婚?那韵梅怎么办?他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的经营权,那他势必得事事听命于施莉菁,这和现在有什么不同?而他的代价又包括必须牺牲韵梅
“考虑好了吗?”
“我做不到。”
“也行!”施莉菁的笑容不变。“那你现在除了是我施莉菁的丈夫外,其它的一无所有。”
“如果我要求离婚呢?”
“我不签字,但是你一样一无所有,你将被逐出公司,逐出这栋别墅,而且以后找工作也会充满困难,我看你和姓汤的那个女人可以快活多久?”
他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由沙发上揪起来,她的酒杯落地,但是她没有一点惧怕或是尖叫的反应,她定定的看着他,果然没多久,他还是挫败的把她丢回沙发里。
“你比毒蛇还毒!”
她换了个位置,避开了玻璃碎片。“毒?如果你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怪你自己。”
“你根本没有给我留余地!”
“怎么?”她的笑容里有着蓄意的邪恶意味。“你和那个女人已经分不开了?沈佳富,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你都势必要失去她!我是你法定的妻子,不要被我捉到你们的奸情,否则,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自己呢?”他大怒的指责道:“你在你的房间里偷情,你把我这个丈夫摆在什么地位?”
“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见到的!”
“如果我说没有这回事呢?”她狡赖。“你口说无凭,至少要找出那个和我‘偷情’的男人才算数!沈佳富,我爸开出的条件不过分,好歹你也可以坐上董事长的宝座,而不是一无所有。”
“如果我不希罕那个董事长的宝座呢?”
“那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
沈佳富此刻的心混乱得难以形容,蓦地,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一错再错,即使一无所有,至少他还有韵梅,这一次,他不再向财富低头了。
“我马上去收拾我的东西,你不会永远赢的!”
这一次目瞪口呆的是施莉菁,她真的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