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妍妍恼道:“万一这当口出个意外,你的算计一样落空!”
足利抚了下头发:“至少我保住了这张画,不是么?”
妍妍与她怒视片刻,骂了句“阴险贼人”扬长而去!
足利看着桌上零零种种的点心,怡然自得的享用起来。美食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宋朝画院的《簪花仕女图》也算原璧归赵!定国公不亏!”
亏的是大明朝的皇帝而已!
她吃吃的笑了个够,方带上帽帷回到了知闲斋。
武田起身相迎:“事情办妥了?”
“嗯。立即安排回国的海船。拿到真迹我们立刻就走!”
武田应了声,皱眉道:“练白瑾怎么办?”
足利斜了他一眼:“女体的浮世绘一旦被发现是他所为,他还能呆在中原?”
武田扬眉道:“好!这事也是该捅破了!”
他转身就去找街角那些小摊贩,卖出了手头最后一批女体的花笺。
摊主乐得嘴也合不拢,忍不住问:“先生手上还有货不?这些花笺卖得很好呢!”
武田笑了笑:“那得看我们东家的兴致了!”
前几回问话都不肯回答,这次总算吱了声,摊主兴奋不已,急忙问:“哟,您东家是哪位?”
武田朝知闲斋的方向看了眼,道:“行了,下回再来找你就是!”
摊主顺着他的目光一瞅,那片好几家铺子呢!但是只有知闲斋卖过一阵东瀛的花笺,难道是这人真是知闲斋的伙计?
与此同时,祝家兄弟手上的女体诗笺,终于传到了业内几位老板的手上!
宝晋堂的密室内此时坐了十来个人!高练两家老爷子神色尚好,练绍荣难掩怒意,祝老夫人神情尴尬。
柳老板悄声问身边的方老板:“怎么今日这会,没请白棠过来?”
方老板一脸看傻瓜似的白了他一眼,嘴唇朝桌上画着**女子的诗笺道:“这种事,能让她来?”
柳老板一拍额头:犯傻了,怎么忘记白棠是个女人这事了!祝老夫人年事已高没啥大碍,她还年轻着呢!
叭的声,祝绪文率先敲响桌子:“咱们才闭关三个月,市面上就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误入子弟!”
“是啊!”诸人议论纷纷,“影响恶劣!”
“这是哪家印的?一定要重重的罚!”
“误人子弟不说,还要连累咱们行当的名声!”
“可不是!不过——”方老板拖长了声音笑道:“这画上画得是东瀛女子!显然是泊来之物,不一定是咱们的人画的嘛!”
祝老夫人摇头:“画上的人虽是东瀛人,但你看看这些纸!”
方老板与众人审视了番笺纸,相视苦笑:“并非和纸。”
“至少,这些诗笺肯定是在大明境内制成!”高怀德拈着张暖桔色的纸,“这是我家上个月新出的颜色!他们倒用得挺趁手!”
“这画工雕工,皆能算是上乘之作!”祝老夫人不解,“有这能耐,为何要印这种东西?”
没人吱声。心中暗念:自是为了赚钱呗!
沉默了半晌的练老爷子此时方道:“这画,虽然是有些伤风败俗。但是画者并无什么邪念。这些女子体态娇美丰腴,点到即止且构图雅致。或许,他就喜欢画这些东西,并非咱们想的那般恶劣。”
“父亲,这事可不能纵容!”练绍荣急道,“一定要追究到底!若不遏制这个势头任由发展,是不是要由他演变成春宫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