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愿去想。
莫染昨晚彻夜难眠。
他独自躺在大床上,感觉被褥间到处弥漫着熟悉的气息,往往身上那种清幽的体香,长期以来他已经从适应变成了一种习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是习以为然,并没有特别留意,可现在她人不在这里了,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味道如此特别?浓烈到充斥了他的整个嗅觉世界,是自已的鼻子突然变得灵敏了吗?
本来柔软舒服的床铺,现在怎么躺都如卧针毡,脑子里全是熟悉而凌散的画面,一幅幅全都是他与往往独处的经历,她的温柔美好、她主动而略带生涩的回吻,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当他闭上眼就忘情的想要搂她入怀,可伸出手去,蓦然捞空的那种失落感,足以让他呆愣半晌,直到心里搅起难言的抽痛。
他缩回手,把头深埋进被子里,想甩掉那股沉痛,可越是狭小的空间,就越是让他产生孤独无助的感觉,他想自己就要崩溃了!
他将被子枕头全部卷起来丢在地上,找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铺上,可睡下后,那种揪痛的孤独感仍然纠缠着他。
他气急败坏的跑下楼,去厨房找酒喝。拉开硕大的冰箱门,里面满满的全都是食材,往往喜欢每顿饭都做两个人正好可以吃光的量,然后下顿再做新的,她说新做的菜吃起来有营养,他工作压力大需要补充体力。
而且,她把他的酒都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她说他在外面应筹时可以喝酒,在家里就不要喝了,酒大伤身。
他闭了闭眼,“呯!”的一声关上冰箱门。
回头看到壁柜上整齐摆放的药盒,他有喝多酒就会胃疼的毛病,医生给开了药他却吃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她就特地把药摆在显眼的位置提醒他不要忘记。
返身上楼的时候,在楼梯下面看到那双鞋底布满小洞的凉拖,她说他的脚热,夏天需要透气,专门买了这双拖鞋给他养脚。
他别过了头,什么也不想看,却偏偏瞄到炉灶那边,一个男人伸出了双臂,从后面揽紧正在切菜的女子,那是他跟往往。他们从前不知有多少这样温馨恩爱的经历!
莫染抱着头,痛苦的跌坐在楼梯凳上。
为什么,顾往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六年前不是说了有自己心爱的男人?你不是说了这辈子都不会看上我这个小白脸儿?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还反过来对我好,到头来让我有机可乘,你不知道我最终会把你推到火坑里去吗?!
是我亲手毁了你的幸福!
“如果你还是像从前那样狡诈多端,那样不择手段,就不至于被我害得这样惨!”
他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头发,他毁了她的感情,也毁了自己的心。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爱着她!
那种被掩埋至深的爱,只有在铲除了上面覆满的仇恨之后,才能赤luo\luo的被揭示出来。
可是,他现在已经回天乏术,得不偿失!
……
往往在病房里一躺就是两天,医生说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还有点儿虚。可她总是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让开往紧张到害怕,安慰的话说尽了,他就没话找话的跟她搭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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