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王伯?”等车子一停稳,石品湄马上凑到前座:“你没事吧?”
“没事”王伯也是惊悸犹存。“还好我有踩煞车,不然就真的撞到了--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骨碌推开车门。“你没看见已经红灯了吗?怎么还冲出来?差点要撞到我们呢!”
“先生啊,你把话给说反了吧?”这边也不甘示弱。“我是要过黄灯好吗?明明就是你要闯红灯偷跑好不好?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及时踩下煞车,早就拦腰被你给撞烂了耶!”恶人还先告状啊?真是够了哦!
“什么?你在说什么疯话”
嗯?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石品湄看看情况不对,两个大男人居然吵起来了,便下车一探究竟。关上车门后,她先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张望,再走向那两个正吵得不可开交的男人。
四周的车流正绕过他们而继续往前行,王伯背对着她,而另一男子则面对着她。看着她出现,那男人先是表情一呆,然后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奇异神情。
“哈,又是-?!”他对着她吼叫着。“-!——--”手一举用力比着她。
石品湄困惑地回视他。这个男人很高,石品湄惊异地发现自己素来“鹤立鸡群”的身长竟还矮上他十公分左右。她很少有这种必须仰颈抬头看人的机会不过“又是-”是什么意思?他们见过吗?
“先生是”石品湄客气地点一下头,很顺利地接手王伯的位置,和这个男人面对着面准备进行谈判。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章朗健开始不得不相信有“孽缘”这种说法,否则又该如何解释此种情况和她的再次相遇?
看见对方一脸的悻悻然和投过来的卫生白眼球,石品湄心中虽然纳闷着,但仍然恭谨地奉上名片。
“先生,您好,我是石品湄。”
“stone企业公关经理?”啧,这名片上的来头真大!气闷闷的章朗健哼了一声。“石小姐?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石品湄一本正经,尽管纳闷对方突兀且不友善的态度,也没表现出来。“先生怎么称呼?”
“我只是个摆路边摊的啦!”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女人身分的“重量”后,心情更加恶劣了。
“大小姐,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王伯一见自己的主人不被敬重,急忙上前肋阵,接手换人。“喂,小子!我们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刚刚明明就是你的错,可别想赖到我们头上来,别以为这样勾勾迪就可以拿得到什么好处,石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角色!”
“王伯!”石品湄喝阻得太慢了。她知道王伯忠诚的心意,但是表现得太不得体!
“谁在勾勾迪啊?”讲这种话?太瞧不起人了吧?“什么石头家啊?哼,姓石头的有什么了不起?!”章朗健勃然大怒得几乎要抡起拳头。“厚!明明就是你们闯红灯,差点撞烂我的车,好,你们今天如果不跟我说句对不起,情理不明、气死闲人,我就拿着这张名片,去请律师告你们那个什么死冻企业!”死冻--stone也。
“你这个小子--”
“对不起。”
嗯引石品湄这句突然的道歉,把准备还嘴的王伯和章朗健都给吓到了,两个男人互瞪对方一眼,再齐齐看向她--自己的耳朵可没听错吧?
“大小姐,我们不必怕这个小子,我们并没有错,我可没闯红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王怕慷慨得像人权斗士。“大小姐,-要相信我!”
“我相信您。”石品湄点点头。
“喂喂!那-就是说我在骗人了哦?”换边抗议了,章朗健激昂得像神风特攻队。“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不是煮的。
“我相信您。”石品湄的头又点点点,然后在两造男士差点齐声连名抗议前,又及时说了句:“因为你们谁都没有错。”
两个男人不解地同时望住她。
“我刚刚观察了横行红绿灯一分十九秒,又观察了直行红绿灯一分十九秒,发现两方切换灯号的速度不能密切配合,产生了三秒钟的差距,导致一场意外险些发生。所以,这位先生,您说您要过黄灯是对的;王伯,您说他闯了红灯也是对的。所以我们应该对这位先生说声对不起,而先生,您也该对我们说声对不起。”她仔细的陈述有助于真相的大白。
是这样吗?两个男人不敢相信事实是这样的有点简单,又有点好笑?
随着石品湄的陈述,两颗脑袋忙着这边转过来、那边晃过去--好象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子呢!
“这个”反省一下下,自己刚刚真有那么点仗势欺人哦?王伯主动拉下老脸:“对不起。”
“呃”章朗健看着眼前的老人家,也反省了一下下,自己刚刚好象有那么点得理不饶人哦?“对不起。”
石品湄松口气。这会儿没事了吧?她对章朗健再微微一笑,欠身示意,便打算回到车上去。
“喂喂喂,那个--”也不知道为什么,章朗健出声喊人,还喊得又急又大声。“那个--”快速瞄了眼方才被塞入手心中的名片。“石--那个石小姐啦!”他扯开多年叫卖锻炼出来的嗓门。“那个石小姐啦!”
好大的声音石品湄定步、转身,看着他追到自己的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最好是能够在两分钟内就解决的事,否则她和总裁会晤的三点之约就真的要迟到了。
“那个--”对哦,还有什么事?“有了!”情急生智,章朗健急忙掏出牛仔裤口袋中的皮夹,翻出一张小到不能再小的便条纸可恶!“-等一下。”好不容易再找出一枝笔。“等一下哦”匆匆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与手机号码。
大功告成了!“-的名片我收下了这个是我的名片。”礼尚往来--那句成语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拜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名片是这样当场用写的。”王伯在旁边吐槽,不过,倒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诚恳的表情,改善了方才蛮横的印象。
对啦,他知道!章朗健没心思吐槽回去,只是手心发汗地盯着石品湄,深怕她会有什么拒绝还反感的表态,只见石品湄仔仔细细静静对他的纸条──不,是名片,端详三秒钟,然后伸出双手,彷佛是看见一张烫金名片似的慎重接过。
“谢谢你的名片”章朗健?那有点歪斜的字体是这三个字没错吧?“章先生,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对!“后会有期啊”直到那辆载着石品湄的轿车驶得远远的,连引擎排出的废气都看不见了,章朗健还是目送着,舍不得离去。
方凯.罗尔曼的记者会相当顺利地进行着。
“请问罗尔曼先生,这回stone企业打入服饰业的首度作品,将会以什么为主题特色?方便透露一下吗?”
“罗尔曼先生,您的服装设计色系是以连贯式彩虹七色为一连七季的主题,如今已经是第八季了,您又有何打算呢?”
“请问,您喜欢台湾吗?”
“听说美国的g&g曾企图以千万年薪来对您进行挖角是吗?”
“罗尔曼先生,是不是──”
记者的问题之多之杂简直教人眼花撩乱,但见这位俊美倜傥的义籍设计师,流畅地一一回答问题;石晶溪则在旁不时做即席补充翻译,时而附在他耳边说话,再加上这两人清一色的黑色系服装,视觉上两人是那么速配摩登,男的笑容潇洒、女的眼波娇媚,当下就有嗡嗡细语,火烧般传开
这样好吗?身为公关部经理,石品湄比谁都还清楚谣言是如何满天飞的,不管什么样的八卦或绯闻,在较为保守的台湾普罗大众眼里,女方都是比较“亏”的那一方。
“我?”石晶溪对石品湄的想法反应是仰头“哈”了一声。“我亏个什么?”随即挑逗地以纤纤玉指,对抱着自己的意大利男人的身体虚晃一招地摸过去。“唉,他才是亏大的那一个咧!”
皱皱眉。虽然对这位堂妹的双关语仍不甚领悟,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切记,公归公、私归私,你们之间的交情千万不能对公事产生影响”
“对不起。”有人打岔了,罗尔曼虽然和石品湄没什么接触,可对她那一板一眼的个性多少摸到了一些--至少他知道现再不赶紧打断石品湄的训言,那至少接下来还得听上十分钟有余。“我有件事想跟-商量。是这样的,既然我是要来为台湾人设计衣服,也是要在台湾办展,那我的idea也想本土化一点,所以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找点灵感。”
“罗尔曼先生想看什么?”
“看什么都好啊!”罗尔曼把墨镜一戴,笑——地就要准备离开。“不过,首先我想去吃台湾饭,听说和意大利料理一样美味?”
“噢,这你可说错了,意大利先生。”石晶溪大笑,和他相拥相搂走在前头。“台湾饭可比意大利料理可口美味太多了,好比台湾女人哦!”这一对摇摇头,石品湄犹豫自己该不该跟上去,反正现在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表针指向六点十分十二秒。也难怪罗尔曼先生想吃台湾饭,连她的肚子都饿了呢!
不过,石品湄还以为罗尔曼吃台湾饭的地方会选在某家著名的高级餐馆,哪里知道--
“夜市?小吃?”石品湄可没想过目的地却是设定在这里。
“当然喽,友人告诉我说,吃台湾饭就是要在这种乱成一团的地方找来吃,才能吃到最道地的料理。”罗尔曼看看石晶溪,笑笑地说这些话。后者干笑几声,连忙开始领队带头逛夜市。
“我们去吃鲁肉饭、蚵仔煎、花枝羹还有还有,那家的彰化肉圆最好吃了走,你喝过珍珠奶茶吗?”
说是三人行,但是一踏入夜市的人潮当中,石品湄便刻意将步伐放慢,和前头的那对男女分了开些,保持距离。
嗯,就算没有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就算没有交过男朋友,也看过别人谈恋爱,石品湄下意识就是不想打扰这对俊男美女。
“名表大特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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