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湖的另一侧
就在起承三人打算一探究竟之时,位在闪光的地方。正有一对怪异的男女,正在议论纷纷,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那名秀发不时闪着七彩光芒的女子,正一面忍着笑意,一面试图安抚着她生气中的男伴。
“优,你就别生气了,这是意外又不是你的错。”被唤作优的男子,闻言仍双手环胸地一言不发。
“我知道,这次的意外事件对你来说是一大侮辱,可是,不管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嘛!你就别介意了。”她明褒暗贬,损人还不带个脏字。
说实话,她快笑翻了,可以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位“灵幻王国”的优等生也有失误的时候,真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又看到他一脸挫折样,真可说是值回票价。
“可星语──”筑优脸色阴沉地冷冷喊着,成功地使她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改为一脸的不安。
“不公平!为什么每次当他脸色一变或说话含冰,我就害怕不已——”可星语不平地嘀咕着。
“闭嘴!”筑优怒斥着,有时他真的很受不了这位搭档,恨不能一刀宰了她了事,别的本事不会,扯他后腿最行。
像这一次的意外,要不是因为她在一旁搅和,也不会让这位人类女孩掉进结界中.跟着来到对这人类女孩而言是过去的年代里。
自知有些理亏,可星语吐吐舌提议“优,只要把她送回去不就得了。”她天真地说道。
看了她一眼后,筑优大吼一声“不。”就迎向她不解的眼神,于是捺住性子──天知道他干么这么费事──作解释“你忘了人类的身体构造跟我们不同,他们是无法承受次数过繁的‘次元震荡’。”“如果我们施法护住她呢?”可星语又道。
“要是她‘正常’的话是可行,不过,以她目前身受重伤,可以顺利跟我们到这已是奇迹了,如果依你的提议要强行送她回去,将会耗损我大半的法力。”筑优明白地表示“他才不干呢!”“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把她留在这吧!”可星语道,毕竟要不是他们的疏忽,也不会让她流落异乡。
“别可是了,她会到这是因祸得福,不然,她还不是死路一条,说不定在这她反而会有新的机缘。”看到她依然一脸迟疑,筑优不很真心地说:“如果你真的想送她回去,就自己动手吧。”一副“看她很扁”的表情。
“你——我自己来。”可星语被他激得发飙了。
语才渐歇,就看到她有模有样地施起法术了,没多久四周起了变化,一个黑洞的漩涡慢慢地在半空中形成。
可星语扶起那个人类女孩,腾空到那漩涡,两人“咻──”地闪进漩涡之中。
才见她们踏进,可是,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全被一股反冲力给弹了出来,速度快得让筑优应接不暇,他才接住可星语,正打算去拉住那个人类女孩时,她已被弹出结界外了。
“你这逞强的鬼丫头。”见到可星语冒出一口鲜血来,筑优又气又急地责备她,但又担心地为她疗伤。
“优,那女孩——”可星语气若游丝地说。
“你闭嘴,都自顾不暇了,还想保护他人。”筑优看她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虚弱,心更急了。
“优──”
筑优不理她恳求的泪光,抱起她后“咻!”的一闪,两人双双消失在绝情湖畔了。
而那个被弹出结界外的人类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失足跌人万丈悬崖的紫葳,此刻她正半浮半沉在湖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睁开那好似有千斤重的眼睑,眼前所见是一大片碧蓝的天空。
这是哪里?她心想着,虽感到湖水凉透了身子,却无奈没有力气使自己动一下;不但如此,全身的疼痛更让她接近昏厥的状态。
就在此时,她仿佛听到有脚步声接近,连忙利用仅剩的一口气大喊:“救命——啊——”在黑暗接管她的意识之前,她听到一句:“当家的,在那,有人呼救的声音。”当家的?!什么呀?
不管了,反正有人发现她就好了,紫葳也就安心地让黑暗接管一切了。
因巨雷和闪电又回到绝情湖畔的起承主仆三人就在此时,听到一声虚弱的呼救声,要不是三人的耳力均不错,否则还听不到呢!
米其率先,眼尖地看到湖面上有一位载浮载沉的人。
“当家的,你看那!”
起承一看,果真有个人,便毫不考虑地就跳下去救人了。水才及腰,正准备把她抱起来时,却又差一点把她给摔进湖里去。
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什么叫尴尬,因为紫葳的衣裳早被湖水给浸湿透了,而那结果——可想而知。
起承并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没见过luo女,只是如此教他血脉沸腾的女子,她是头一人──甚至她没用任何媚功,就——“当家的,你没事吧?要我下去帮忙吗?”卜义道,已准备脱鞋下水了。
“不,不——”起承慌忙阻止,开什么玩笑,让他下来,她的身子不就让他看光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他快速下命令道:“卜义,你先赶回别馆通知王执事,说有人受重伤要他先准备准备;再到梅家庄,去请侬李夫人来一趟别馆。米其,把你身上的刀创药留下,你去前头找找看有没有马车。”起承看到他们两人领命前去后,才松了口气,把她抱上了岸。
“失礼了——”他随即顿了一下“反正你是我命中的妻子,也没关系啦!”他已经接受了这位“谜”般的女人为妻子。
封住她几处头穴后,正打算替她宽衣解带时,才发现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没有盘扣,也没带子,这下可令起承伤透脑筋了。
“我会买新衣服给你穿的。”他喃喃的对昏迷中的紫葳说,然后就把衣服给撕扯开来。
也不知是手劲太大弄痛了她,还是怎样,紫葳动了动身子又睁开了眼。
“好清澈、明亮的眼眸!”起承不禁赞叹道。
“你——呜——好痛——”紫葳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一阵惊慌,猛然一动,却又扯痛了伤口,一时间,痛得教她倒吸着气。
“别动,我才刚把血止住而已。”起承制止着。
“你——是——谁?”紫葳虚弱地问。
“你应该要多休息,不——我姓柳,名起承。”看到她坚决的眼神,他不得不妥协。
“我怎——**!你怎么扯破我的衣服?”她猛然大叫道,因为她发现自己半边酥胸已接近完全暴露的边缘。
“姑娘,在下为了方便上药不得不如此,如有得罪,请多见谅。”起承边说,一双眼还老盯着某处看,让他的话顿时丧失许多公信力。
正当紫葳强打起精神,想来个大反驳时,就有个人鲁莽地跑了过来。
“当家的,马车找——抱歉。”米其的兴奋在看到起承杀人的眼光后,立刻面红耳赤地背对他们。
“去把马车驾来。”要不是情况紧急,起承很想训他一顿。
米其马上离开,一面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你为什么要是个女的?”起承虽已接受事实,不过,一想以后有着婚姻枷锁,他就忍不住抱怨。
“那还真对不起喔!”紫葳讽刺地说。
起承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小心地抱起她往林外走去。
紫葳一看到那辆马车及马车夫的穿着,马上产生疑惑“这——”她突然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又想到刚才那个姓柳的跟她交谈时称呼自己姑娘而不是小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全身的疼痛却占据她的思考能力。
目前她只能先保住性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姑娘,你很痛吗?再忍着点,马上就到别馆了。”起承抱她上马车后,看她娥眉深锁,担心地说。
“我——没——事——”
“姑娘,姑娘,该死!米其,快点!”
看着脸色苍白得快接近死灰的紫葳,起承不禁又升起那股失落的恐惧。
“不,我已失去一次了,这次我一定要留住你。”
潮汐别馆从窗外传来二更的更鼓声,小偏厅中仍然灯火通明,就见柳起承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起来来回踱步,还不时眺望通往卧室的走道,要不就无意识地喝着手中的酒。
有一、两次他打算进去了,不过,全被梅御风给挡了下来。
“我还是进去看看好了,或许有需要我的地方。”起承找着借口说道。
“是喔!然后你又在一旁穷紧张地帮倒忙,再被人一脚踹出来。”梅御风停了一下,啜了一大口香茗后,又说:“拜托你别在踱步了。长毛地毯都快有一条沟了。有我妻子及医仙在场,你还担心什么?更何况人家可是大姑娘,你一个男人在里面成何体统。”难得看到表弟如此失态,不乘机揶揄他两句,要待何时?
“这倒是,男女有别。”起承忽然停下脚步“可是,轫-他不也是男的。”他这时才发现这个早已存在的事实。
梅御风闻言,差点没从椅于上摔下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瞧瞧那位受伤的女孩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不然他这位视女人为毒蛇猛兽的主子兼表弟,怎会如此情绪失控?
打从起承抱那奄奄一息的女孩回到别馆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先是让那女孩睡在主屋,然后,当他妻子及偶尔来游玩的大舅子欲一起前去检视那女孩时,起承竟然哇哇大叫,说什么也不肯让裴轫-碰她一下。
裴轫-在好气又好笑的情况下,忍不住揶揄道;“二师兄,我虽然有着医仙的雅号,不过,我也没‘神’到可以只用眼睛看,就能使她痊愈。”这句话堵得起承安静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起承比躺在床上的紫葳的情况还糟,因此被裴轫-一脚踹了出来。
“二师兄,一个病人已够我忙的了,你可别再帮倒忙了,出去,出去。”裴侬李干脆叫他相公梅御风看着他,以免他又跑进去瞎搅和。
“表哥,御风──”起承在叫了他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下,干脆用吼的。
“你——”梅御风差点失聪,气呼呼地白他一眼,这才发现他一脸落寞、惊慌及恐惧“起承,你怎么了?”起承摇了摇头,在梅御风意志坚定地追问下,才幽幽地说:“没什么,只是想起玲珑病危的那段日子。”他扯出一朵苦涩的笑容。
梅御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老生常谈地说:“人不要只是沉沦在过去的回忆中,要懂得抛弃过去,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让舅舅、舅妈担心了。”“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知易行难呀!”起承无奈地说“对了,你对那位我命中的妻子印象如何?”“噗!”一道喷泉闻言而生“咳——咳,你说什么?妻子——”梅御风被那口茶呛得半死。
“对呀,你也知道,这是我娘最近的逼婚手段。她在请我师兄为我卜缘后,就要我今天一定要在绝情湖畔等,说酉时出现的女子,就是我未来的妻子。”“而那个女孩正是酉时出现的。”梅御风接下去说,看到起承点头,他忍不住哀嚎了。
就他惊鸿一瞥的结果,那女孩子真可说是其貌不扬。
“你真打算就这样娶她呀?”梅御风忍不住为他叫屈。
“莫非表哥你有什么高见?”起承挑眉问道。
“你不觉得她长得其貌不扬——唉呀,谁打我?”梅御风正打算来个长篇大论时,后脑勺突被不明物体给打个正着,痛得真想揍人。
“你这些话要是被侬李听到,包管你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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