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的眉头不自觉的就是微微一皱。
虽说想到了两种可能,但罗天宁愿是浅川信子在撒谎,这样的话,他也能好处理一些。
可惜事实告诉罗天,不是那样的。
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罗天没有继续说话。
他和叶空对视了一眼,叶空在担忧着浅川信子,罗天的目光却是有些复杂和遗憾了。
被罗天看了一眼,叶空有些莫名其妙。
虽说他跟罗天相处的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他能知道罗天的一些习惯,但是对于罗天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很难有所察觉。
“师父,我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做一个废人了?”浅川信子问着,腮边就不知不觉的挂上了眼泪。
“叶桑,麻烦你了,真的对不起。”看着叶空,浅川信子又是道歉,又是觉得心疼,他的感情很是复杂。
对于她的顾虑,罗天不过淡淡一笑:“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一些时日,等春节过了之后,我就会派承恩出去寻找资源,在那边,我已经有了稳定的渠道,等着灵药到了,我立刻开炉炼制,将你的身体修复好不说,运气好的话,你修为都可以跟进一步。”
“真……真的?”浅川信子半张着嘴巴,他实在有些不相信罗天说的话。
但罗天说的如此笃定,就让她心中多了几分念想。
就好像凡俗的病人,他们总是想着自己的病没办法好了,但要是医生明确的告诉他们,一定是有希望的话,这些人又会不自觉的想开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死。
心中有一个信念支撑的话,也许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理想,前赴后继,但这也是洗脑和群体效应打消了他们畏惧,并不是他们真的不怕死。
人还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病魔面前,凡人没有抗争的实力,他们的悲观,只要来自于命运不可掌握的特性,却不是真的就想一命呜呼。
即便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外人的眼中,他们活的很艰难的不说,甚至这样的生命,从出生开始,就能看到结尾,中间的过程,对于很多贫民来说,都没有任何精彩可以猜测的部分。
无外乎就是打工结婚生子继续打工,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人生,在别人想着他们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他们依旧是那么简单的活着,或者是为了活而活着。
其实在上位者眼中,下面人的生命,依旧是苍白无力的,在修士眼中,凡人哪怕再有追求,再有成绩,一样也是徒劳罢了。
但修士有修士的人生,凡人也有凡人的最为,不同的看法,只是价值观不一样罢了。
修士看到的是长远的享受,而凡人追求的,只是修士生命之中,一瞬间的快乐。
但很多修炼自知已经没有前途的人,他们也会选择用一瞬间的快乐去忘记一辈子的痛苦,就好比胡有龙。
“真的。”心中算计的同时,罗天给了浅川信子无比肯定的答复:“修士的伤势,很多都比较严重,但同样的是,修士的体魄,远比凡人要强健。只要能够炼制出灵丹妙药,生死人,肉白骨都是大有可能。我现在的修为,虽然还没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但你的这点伤势,等到资源到了的时候,我一炉丹药,就可保你后顾无忧。”
“谢谢,谢谢师傅,实在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浅川信子感动之余,很是客气。
华夏人或许觉得这种客套是完全多余的,但罗天却是清楚,日国那边的礼教很是严格,尤其是对女孩子,他们说的最多的基本上都是对不起,添麻烦之类的话。
虽说罗天去日国做任务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一个民资最为本质的传统,却不会变化,就好像华夏的善意的谎言,日国人的懂礼貌和守时也是一脉相承的。
罗天道是没有和浅川信子计较。
但是叶空却是不知道日国人的习惯,他以为是浅川信子太过见外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他便道:“都是自家的前辈,不用客气,我师父人很好的。”
“咳咳……”对于徒弟的恭维,罗天只是干咳两声,随即他也安慰浅川信子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伤,至于灵药,我会尽快弄过来的,差不多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你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不过这段时间,我担心九菊一脉和甲贺家族有可能对我们采取行动,所以我安排你们两个,先去龙虎山躲一阵子,等着信子的伤势好了在做计较。”
“师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于承恩一听罗天这话,当即火气就上来了。
日国人当初对林含之的偷袭,让于承恩始终耿耿于怀,而今看着大师兄和他的师姐要被迫躲到龙虎山避难,于承恩心中就觉得一股子憋屈,很是难受。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承恩这样一位的刚猛,有时候是会吃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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