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统做东,请了殷岩柏与魏京华,以及几位参将、领兵。
原本还有沈仕扬,但他不知因何竟推拒没来。
魏京华在家中换过衣裳,打马前来赴宴之时,只见到了其他人的随从坐骑,却没有瞧见沈仕扬的。
殷岩柏来的最晚,众人却纷纷对他举杯敬酒,没一个人说要罚他酒的。
“黎将军刚从渝北练兵回来,应当我做宴为黎将军接风洗尘,怎好叫你宴请众人呢?”殷岩柏笑着朝他举杯。
黎统听闻偶像要为他设宴接风洗尘,脸色激动的有些发红,手中的酒杯都轻颤起来,“不敢当,多谢王爷!我干了,王爷随意!”
黎统仰头,一大碗的酒顺着脖子咕咚咕咚就就干了。
殷岩柏也没有小气,同样是一碗酒见底。
黎统见殷岩柏如此给面子,不由更是激动起来。
“听闻魏长使做了许多了不得的事儿,先前是我小看人了,没曾想我大夏的女子,竟然已经如此出类拔萃,男儿能做的,女子也不遑多让。”黎统举着酒碗向魏京华,“这碗酒敬魏长使。”
魏京华抿唇笑了笑,端起酒碗,遥遥一碰,一饮而尽。
其他人不知是不是得了黎统的暗示,纷纷向魏京华敬酒,承认自己一开始小看了她,以为她的能力与漂亮程度恰恰相反。
魏京华并未推拒,一连几碗酒都顺着她纤细修长的脖子,灌进了喉咙。
她看起来清醒又轻松,似乎根本不把这点儿酒放在眼里。
放下酒碗之后,她依旧是气质若兰,毫无轻浮醉态。
殷岩柏的眉头却越皱越深,甚至看向黎统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今日我瞧见鹰扬府里的两头獒犬,真是威武霸气。这样的獒犬若是能训成军犬,日后若是办案行军,都大有裨益吧?”黎统凝眸认真的看向魏京华。
“是,獒犬嗅觉敏锐,忠诚凶悍,不畏危险。若是能训练有素,必定有以一当十的效果,甚至能身先士卒鼓舞士气。”魏京华语调平静,没有酒后的高傲吹牛之态,“不过那紫麒麟很有些野性,它带着一种来自自然界的威压,浑然天成的霸主之气,轻易不会受人驱使。”
“今日我看它在笼子里,倒是比较温顺,似乎比贡布还要安静听话呢?”黎统挑了挑眉,似乎不信。
“它生性如此,好静,轻易不会发怒。但若发怒,一般人也招架不住。”魏京华淡淡说道。
黎统长长的哦了一声,缓缓点头,“来日方长,可以慢慢驯化。听说魏长使最擅长这事儿,还是要仰赖魏长使日后多辛苦。这杯我提前敬魏长使,预祝你成功,为我鹰扬府更添精兵。”
魏京华还未举杯,殷岩柏的酒桌上却咣当一声响。
众人的视线都朝他看去。
殷岩柏似笑非笑的,“黎将军请了本王来,却拉着魏长使不停敬酒,不断说鹰扬府的事儿,怎么,排挤本王不是鹰扬府的人?”
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身量高壮健硕,便是坐在哪里,却别有一番威严。
他的玩笑话,众人也不敢轻看。
黎统赶忙放下酒碗,让一旁伺候的小厮给他添了些酒,“是末将疏忽,王爷恕罪,末将自罚三杯!”
他咕咚咕咚灌了三碗酒下肚,酒虽不算烈,却也不能当茶喝,他一时顾不上灌魏京华,兀自夹菜。
其他人一看这情形,也不敢再向魏京华敬酒。
魏京华悄悄取出她已经扎在手臂、大腿上的针,喝惯了现代烈酒,甚至红酒搀着白酒喝,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撂倒的她,对这点儿黄酒,根本不惧。
众人吃菜闲聊之时,忽有小吏站在门前禀报,“沈副将路过酒肆,虽不能与将军同席,但愿能进来向将军及众位敬酒一杯。”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黎统。
沈仕扬不能同席,还跑来敬酒这是什么意思?是黎统没请他,还是他不愿意来?若是他不愿意来,更没道理这时候跑来了吧?
“他说今晚有事关终身的大事要办,不得已才不能来坐席。”黎统哈哈一笑,“他这会儿怕是真路过。”
“终身大事?沈副将要娶妻了?那是得恭喜恭喜!”众人笑着说道。
魏京华不由微微蹙眉,沈仕扬向魏家求娶了魏婉容。他的终身大事,那也是魏婉容的终身大事吧?
他今晚要去魏家?
不知为何,这念头叫她心底略感不安。
“你们不要灌他,叫他敬了酒,就放他走吧。”黎统说完,命人请沈仕扬进来。
沈仕扬被人领进硕大宽敞的雅间,目光略微一扫,瞧见殷岩柏,又见魏京华,他唇边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卑职先敬晋王爷。”沈仕扬接过酒碗,朝殷岩柏躬了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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