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此时法正对我道:“主公果然善于用兵,乃知水路之军慢于陆上行军,与此计算正好今日与文将军会师,是乃主公早有意料之事。”
文聘未曾见过法正,问道:“你是何人?”
我道:“哦,忙于谈军事,还未与仲业介绍。此乃法正法孝直是也,今日领兵两万来投我军,是乃我军之福也。”
文聘道:“昔日闻得蜀中有一才学之士法孝直,今日终可得见,真是失敬,失敬矣。”
我道:“两位不必再说客套话了。文将军传令下去,加紧戒备,以防敌军来患。今晚养精蓄锐以明日待之战。”
此夜我军睡得十分安稳。次日,我引军至江阳城,围城五里,令文聘至城下叫战。孟达闻讯赶到城楼之上,见城外之兵均列阵以待,前乃步兵顿盾,中乃弓兵,后乃骑兵。
文聘叫道:“城中将跟我听道,今我主公有令,不想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欲招降你等。望各将军开门投降!”
孟达道:“昔日我乃不慎,中你等诡计也。要开门投降,你妄想!就算我战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会打开城门。”说完令兵放箭射之。
文聘拔开乱箭退之,道:“岂有此理!竟是这般不识抬举的家伙。”文聘速来回报道:“主公,城中之将不肯降。”
“哎!”我深叹一口气道:“又要血流成河矣,我真不愿如此。”
法正道:“主公,两军交锋,都乃战得你死我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正是如此,难免矣。可从四门一起攻城,只要任何一城门破后,城中皆乱,方可取之。”
我立命文聘前去南门攻城,我自东门攻城,令法正从北门攻城,吴庆生率“云飞十骑”前去西门攻城,预约两个时辰之后发动进攻。
董和对孟达道:“孟将军可抵拦几次兰飞来攻?”
孟达道:“应可抵挡数十日,到时成都援军也已至矣。”
时过两个时辰,天已慢慢下黑。忽然战鼓齐响,大举攻城,冲车、云梯、井栏一起而上。孟达在城楼上指挥着杀敌,忽南门来报文聘率兵大举攻城,倾刻北门又来报,少时西门又来报,孟达皆以“加紧防备,不可让敌军破城门而入”下传命令。
已战一个时辰,天黑必点火照之方明,我速传令,不可点火,城上一旦有人举使弓箭射之。城楼上看不清城下,只得乱射之。城门楼上灯已明,我才下令进行第三次攻城。孟达下令道:“不可点灯,只射击城门下之兵。”南门传来急报,说南门已抵挡不住,城门就快破矣。随后西、北两门皆传来急报城门已破,兰飞军入城矣。孟达方寸大乱,道:“我自以为可守数十日,没想到一日未曾守住。”此时兵来报,道:“东门快破矣,孟将军快走吧,江阳小城难守,还是杀出城先逃生吧。”
孟达立下城楼,上马提刀带兵直奔西门而去。可迎他之人乃破城门而入的文聘军,孟达见此人纵马横枪而来,亦出马而战,心想:昔日严颜将军死于赵子龙枪,我不信这个小子还如此利害,兰飞哪有那么多猛将之士。谁知出战才战两回合就后悔矣,此人虽不及赵云,但亦不在严颜将军之下。再战三回合,孟达知吃不住,回马欲逃,文聘奔马挥军齐上追击而来。孟达知逃亦无去处,迎马再战,文聘横切,孟达挥刀挡之,又战五回合,孟达体力不支,被文聘斩死落马而下。
此时我已破城而入,我的护卫军队似流水一般直涌而入,冲杀似饿虎扑食一样凶猛不可挡,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血流似刚下过一场大雨一样湿了大地。城中虽有兵却无将,死伤过半,大多皆降我军,少数弃甲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