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喝这么多?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坠儿起身,谦卑柔和:“容妃娘娘凤体违和,不能亲自前来参加太子定亲一事深表遗憾,特令婢子为帝尊带来寒山醴泉酒,以及在座各位的礼物,略表心意。”
一拍手,一群手端礼盘的婢女款款而来,送至各人手中。
除了安迟烈,每个人都有礼物,而每个人的礼物都不相同。
帝尊的是寒山漓泉酒,尉迟丞相的是九曲夜光杯,安迟怀文是北山青玉坠,而花盛衡的则是马纹护心镜。
花玥璃掀开礼盘遮盖,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礼物。
那是一包精雕细刻的白玉炳银针,针尖细密,针炳雅致,实属难得。
再看花玥颜的礼物,那是一支穷工极态,精美绝伦的累金花钗。
那钗一看就比花玥璃的礼物贵重得多。
她似乎很喜欢,爱不释手的来回观摩,还得得意洋洋的瞧了一眼花玥璃。
见她的礼物只是一包不起眼的银针,容妃用意明显,眼中的得意便更深了些。
哼,一个废物还想跟自己争?
也不看配不配得上!
花玥璃看着花玥颜的表情一时觉得好笑,又对这位容妃娘娘起了好奇心。
她竟然对每个人的喜好都那么清楚,可见不一般。
没有礼物的安迟烈笑着打趣道:“母妃是记得所有人,偏不记得儿臣么?”
那小宫娥笑了笑,微福身:“太子殿下哪里还需要容妃娘娘送什么呢?倒是娘娘,想问太子殿下寻一样宝物。”
安迟烈眸色一动:“哦?何物?”母妃这个时候送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那小宫娥笑容温婉:“容妃娘娘说,宫里的琉璃罐儿啊,玛瑙碗儿啊,不知打碎了多少,那些东西实在中看不中用,娘娘叫殿下以后莫要再送了,娘娘不喜欢,也不需缺。
如今娘娘需缺的却是个实用的宝贝,不知太子应允否?”
安迟烈几乎不假思索:“自然,母妃客气,母妃想要的,儿臣自当竭力所得,系数奉上。”
他们母子的关系极好,而他的母妃也鲜少与他如此客气,如今这般说,倒是让他上了十二分的心。
“近日,娘娘为太子筹备将来的封后事宜瘦乎憔悴,太子殿下觉得娘娘需要什么呢?”坠儿的笑里似乎蕴藏着什么,不待人细究,微一福身:“坠儿话已带到,就先退下了。”
看着坠儿离去的身影,安迟烈狭长的眼眸中似有暗光流转……
母妃怎么突然提起琉璃玛瑙?
昨日他还见过母后,瘦是瘦了些,可也未见憔悴。
再扫了一眼花玥璃和花玥颜手中之物,眸光忽然一凝!
他明白了。
花玥璃心中警铃大作,看着他转向自己,美目饱含深情,似欲做出选择的模样:“本宫喜欢……”
“啪”杯子碎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打断他。
“手滑了。”帝尊容色淡淡的,声调清冷如常,看不出什么。
似乎真的只是不小心手滑而已。
尉迟琰躬身行礼:“微臣刚得的杯子还是新的,若帝尊不弃,臣就借花献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