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回过头来,悠然一笑,漫声开口道:“这个位置正好。”他指了指刚刚丹袍侍立的位置。
这一笑如同花开,似乎日月光辉都失了颜色,在场之人无不被帝尊的笑晃了心神。
他放下了酒杯,一抬手,花玥璃就被一股浑厚柔和的力量吸到了他的跟前。
众人皆睁大了眼睛,帝尊这是什么意思?
珠纱帐帘再度落下,外面人瞧里面朦胧一片,里面人瞧外面却分外真切。
花玥璃就这样看着眼前骤然临近的绝色容颜心跳莫名加速,怔松间,扑鼻而来如兰似麝的氤氲香气夹杂着一丝酒香有些醉人,那张俊逸的脸庞也晕染了淡淡的醉意。
他的脸庞好看得不像话,仿佛是上天炫技之作,浑不似真人。
那一身宽大的白袍纹着流云图样,墨发披散如泄。
整个人惊艳绝尘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尊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卑至尘埃。
狭长的凤眸似波光潋滟,迤逦着万水千山,可眸底却寂凉一片,花玥璃的心忽的一揪,微微窒息。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心神恍惚了一刹,等再细看那分寂凉却消失无踪,仿佛错觉。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他身侧,距离他那张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已经不足三尺的距离。
手里还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正是容妃娘娘所献那壶寒山漓泉。
而帝尊正托着下巴,眸中噙着一抹分明的戏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够了没有?”如玉细长的手指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听他开口,花玥璃这才蓦然发现自己居然盯着人家的脸大大咧咧瞧半天了。
饶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忍不住耳根发烫,她咳了一声,移开了眼睛。
低头一看手里的那壶酒,陡然黑线:“帝尊觉得这里是最合适玥璃的位置?”
“唔,难道不是吗?”他又轻飘飘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面对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她简直无言以对,她最适合的位置怎么可能是给他倒酒?
不是说男女有别吗!
他就不是男的了?这又算怎么回事?怎么还把帘子落下来了?
这个不靠谱的帝尊搞哪样?他这是让自己侍候他?
额头却忽然被他抬指一敲:“又走神?”帝尊微眯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频频走神。
如果是被他美色所迷也就罢了,但是看她第二次走神的样子明显不是。
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忽略他想别的?他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
花玥璃看着他隐隐发凉的眼神,尴尬得笑了笑:“回帝尊,玥璃在想刚刚帝尊的话,并非走神。”
帝尊挑眉,在想他的话?
他心情稍微好了些:“嗯?哪句?说来听听。”
“玥璃在想,刚刚帝尊所说的男女有别的话,玥璃觉得很有道理,故而想听帝尊的话去换位置。可是如今看玥璃现在的位置,似乎也不太妥……”
花玥璃明里暗里的用他的话挤兑他,表面上却是一副求知好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