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茗低着头,发丝垂落下来。
手术室的灯光很白,照得她的脸也很白皙,所以她的发丝垂落下来,恰巧遮挡住了她的眼眸和表情,我微微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觉得她真的真的……很美!
“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跑出去救人,听说当时你手下只跟了一个白远山过去,却从陈长安的手下把褚连翘救回来了,这不是逞强是什么?”叶浅茗低着头,认真的给我的伤口涂药,却没发觉她的一缕发丝落在我的肩上,痒痒的感觉。
我忍着痒,苦笑道:“不用脑筋的莽撞行为才叫逞强,我是有计划的去赌了一把!”
“你认为自己赌赢了?”
“那倒不至于,昨晚损失惨重,不过关键的一局我没输就行了!”因为她稍微弄疼了一下伤口,我龇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苦笑道,“还是那句话,只要留得人在,金钱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句话还挺好的!”叶浅茗缩了缩自己的手回来,动作变得更轻柔一些道,“那你怎么能赢陈长安一局的呢?”
在她处理伤口的时间,我把经过说了一遍。
叶浅茗一边帮我缠着纱布,一边疑惑的问了一个问题:“嗯……听你这么一说,跟围棋里的局势有些相像了,输掉了一些棋子,但是在关键的位置,你却赢了一手!只不过你跟陈长安对赌的关键在于你给他拍摄的那段威胁视频,以及一分钟的决断,你是真的安排了人去打算炸掉那个矿井吗?”
我哭笑不得道:“那怎么可能?矿井下可能是几十上百条的无辜人命,况且我对晋地压根就不熟悉,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呢?”
“那你怎么办到的?”叶浅茗好奇的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从自己去山村里支教遇到几个支教老师说起,许航这个跟我有过节的家伙,当初表现出了自己对西北狼的仇恨意志!
甚至可以说,论仇恨蒙蔽双眼的程度,许航比褚连翘还要疯狂,当时许航甚至希望拿到褚连翘手里的资料去报复西北狼陈长安,只不过他的想法实在太肤浅天真了!
不过这几年时间,刘丹都已经从一个乡镇的干部走出去,在市里有了一席之地,许航更是借助了他们那位学长的帮助,平步青云的悄然重回了晋地的仕途圈中!
也许是在仕途里摸爬滚打,也许是从褚连翘的身上得到了启发,意识到陈长安是强大到目前无法撼动的死仇,所以许航并没有引起陈长安的注意力!
但是这不意味着,许航被所有人遗忘了!
我回家找出褚连翘的那些资料时,突然想到了许航,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问起了这些事情,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因为许航暗中一直在调查着陈长安,所以他对陈长安的底细无比清楚,褚连翘家里那座被陈长安掠夺的金矿位置,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终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孤注一掷的这个冒险赌法!
但对面陈长安这样的人,如果从一开始就抛出这样的赌局,几乎难以对他造成任何的困扰,正如他所说,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能够遥控那边,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这个困扰!
所以,我选择了很多先入为主的偏激方法来诱骗陈长安他们走入我的赌局当中。
这场冒险以我孤身一人赴约来显示出我的诚意和孤注一掷的决心,然后顺着他们的谎言,假装自己真的以为褚连翘怀孕而变得怒不可遏到几乎失去控制,然后再用陈长安想要得到的东西,诱骗出陈长安亲自现身,因为只有他现身了,整个赌局才显得完美!
陈长安现身后,我一手尽最大的诚意把他想要的东西、褚连翘留着的那些对他能够构成威胁的证据交出去,另外一手则抛出了威胁的筹码,相当于一手是肥肉,一手是斧子,如果他是个谨慎的人,就会选择拿走肥肉避开斧子……
但我的时机,自始至终只有一分钟,因此从进门后,我就直接捏碎了‘蛇金脊’,以此来试探陈长安在那里布局了多少人力,这是为了尝试一下,有没有侥幸破局的可能!
可后来的事实来看,陈长安是个谨慎而沉稳的人,他现身的地方,怎么可能因为一些突然冒出来的毒蛇就会造成他的折戟呢?
我仔细想过了,当时就算是我报警,有人站在我这一边帮衬着,陈长安说不定都有方法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自身的困境!
所有人都觉得陈长安强大而可怕,因此而忽略掉他是燕京子弟这个身份,但事实上,陈长安不但是燕京子弟,而且是燕京子弟里最杰出之一,即便他刻意低调的隐没自己的身份底细,但他的家族,未必会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叶浅茗听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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