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离开的那次,他从这里拿走了能够成为他污点的一些证据,间接的还得到了什么,我暂时还算不清楚,但他肯定赢了我一局!”
“在西南,他也赢了我半局,差颂的旧地盘,我布局筹谋几年,原本是小心谨慎的,却直接被他快刀斩乱麻的抢夺了,而且我苦心经营跟果管阵营的关系,被人策反了果管内部的一些人,产生‘哗变’,差点把我安置在那边多年的一个朋友给刺杀了!”
“你在西南和金角洲布局几年?”我诧异的盯着杨砚问道,“什么目的让你这么做?”
“一开始是因为我跟他们斗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他们又掌控着一条纵贯千里的毒线,我当时是想着断掉他们的财路和命脉,手里扼住他们的咽喉,后来看到了太多因为染毒而家破人亡的例子,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守住这条线,让毒禁绝…………”
我听得不由失笑:“让毒禁绝?这怎么可能办到?”
杨砚笑了笑:“有些事情虽然看起来遥不可及,可如果连冒险尝试都不敢的话,那不如现在变卖所有的资产归隐养老算了,可问题在于,我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些事情,让自己的心能够更加光明正大!”
这一句话,再度戳中我的心底所想!
有过黑暗,才渴望光明!
我的双手也染过血,所以才会染血之前就想着跟杜小宜商量设立基金,捐建学校,倡议慈善活动等等等等,无非是为自己求个心安,让自己所行的事情有个来处和有个归处!
但我的想法跟杨砚是一致的,不管自己走过怎样黑暗的一条路,但求自己的心向着光明,也终究能够光明磊落!
“那你对陈长安的举动有什么想法?”我皱眉问他,既然是杨砚先找我,那他必定是心有所想和所谋,才会寻求这一次的会面!
“还是合作建厂,但这一次比较复杂一点!”杨砚盯着我说道,“我的公司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的戒毒药品,对于戒毒有着快捷有效的作用,可是同时也有一些副作用,因为吸了毒的人本身就会受到永久的伤害,对神经、经脉都是如此,而我又不可能真的一个个去救治这些因为吸了毒而损坏过身体的人,甚至是这种戒毒药物的推广,都无法直接推向市场……”
“我是这么想的,叶氏医药在南方的影响力巨大,听说南平省那个有着辽阔山地资源的地方在大力的发展现代生态农业,而你在那边有办法,能不能我们合作,你负责种植草药基地,我的青莲制药负责回收你的产出,而同时间,制药厂负责戒毒药的生产,但南方的销售,希望你帮忙…………”
我顿时皱眉,忧虑道:“这恐怕很难吧?叶氏医药的名声太重,而戒毒的同时如果有损伤的副作用的话,以这年头闹各种医患事件的例子来说,叶氏医药并不会冒这个险!”
“我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亲自来羊城!”杨砚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些话,我的眉头不时的扬起又紧皱,最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苦笑!
“你说的确实有可行的可能,但也仅止于可能而已!”我无奈道,“这个计划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撑,一旦资金断裂的话,等于做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梦,比一些企业家冒进想要去造车的想法还要冒险!”
杨砚意味深长的盯着我说道:“还是那句话,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这倒是,我们都是穷命出身的,但…………”我还有些忧虑,皱着眉摇了摇头叹道,“我考虑考虑吧,你的这个想法太疯狂!”
“好!如果这事成了,不说让毒禁绝,但至少能够减轻国内一半左右的瘾君子数量,大丈夫就该有所为,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叹道:“好一个大丈夫有所为,那我尽力去跟叶浅茗商量吧,资金方面……我觉得还是太吃力了!”
“同样!”杨砚哈哈笑道,“说实话,从你豁出命救安安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这人是个值得交往的兄弟,希望以后你有机会来青杭,我有机会来羊城,常走动!”
“但愿————”
接下去又聊了一些事情,杨砚觉得自己要说的事情谈得差不多,正想着是不是该让那些女人们回来的时候,我皱着眉迟疑着,突然问了一句:“杨砚,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杨砚微微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眼神一笑,指着我说道:“考我?哈哈哈……当然记得,你说我跟你一个朋友长得很像对吧?貌似还很奇怪我姓杨?”
我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说道:“我在羊城见过一个老人,他教了我一些拔蛊和其他的苗医方面的东西……”
“啊?!我爷爷?”杨砚顿时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我,但很快眼神变得黯然下去,“唉……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人生在世有时候真的难全,我和爷爷已经生死两茫茫了……”
我震动一下,心下一片悲凉,不由得犹豫起来,现在我也已经失去了跟独臂那家伙联系的方式,要不要跟他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