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洒泪,披红挂彩的新房不是喜庆,而是昏黄飘渺,灯光忽明忽暗,闪个不休,女人只顾闭着眼睛,并没有觉察到不对,朱晓辉却是看得清楚,下体一阵抽搐,软了下来,女人恼恨的说道:“真是没用,就这么两下子。”朱晓辉来不及理会新娘子得埋怨,情绪被紧张包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油灯,春色无边的屋子里,他一身冷汗。
眼睛正对着的墙壁上骤然长出了一个男人的头,眼睛通红仇恨的看着他,猛地朝他吹了一口阴气,朱晓辉顿时觉得进了地狱一般,周身的鸡皮疙瘩纷纷掉落,那人头转眼却又奇迹般的没有了。
这是幻觉,朱晓辉暗自埋怨晚上不该喝酒,眼睛一闪却又看见一个矮小的小鬼从地下钻了出来,猥琐促狭的看了朱晓辉一眼,就把他当作了空气,滕地上了床,拉开了被子,一把抱了床上赤条条的女人,扶在小腹上**起来,朱晓辉鼓起勇气想去阻止当面给自己戴帽子的鬼,可女人已经八爪鱼般攀住了小鬼,竟是舍不得放开了。嘴里**道:“嘿嘿,嘿嘿,为什么刚才不行,这回又那么厉害了。”
做丈夫的只是吐了口吐沫骂了声:“**。”周身血脉喷张,一股义愤从头顶灌入,腾腾腾走了几步,被那小鬼回头一眼瞪得立在了当场,不敢动弹,嘴里想大声叫唤,竟是吓得开不了口说不出话,双脚发软,烂泥一般的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隐在暗中的楚楚看不下去,现身赶走了施暴的小鬼,灯光被阴风一吹,绿油油的照在楚楚脸上,看着地上的朱晓辉长叹了一口气,朱晓辉见是楚楚,反映比方才还要大,汗珠儿小溪一般流到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道:“楚楚,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我是畜牲,都是爹娘逼我得啊,你想报仇去找他们吧,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楚楚森然问道:“我找了小鬼奸污了你的新夫人,你不恨我嘛?你不想杀了我吗?”
朱晓辉哪敢抬头“楚楚,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报复都是应当应分得啊,现在你的气消了吗?要是没消,在找人来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楚楚听完这无耻的话再也呆不下去,扭头就走,我召回了站在旁边的小鬼,跟了上去,楚楚泪流满面,喃喃说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不要面皮,软骨头,你能不稍微有些血性,难道老婆的贞节你不在意吗?我怎么会喜欢了你,还弄得自杀,我太傻了啊,我真是太傻了啊。”
我知道她心中的百般滋味,既为自己不值,又有些微的庆幸,终于她不再抽泣,我问道:“你今天看见了他的真面目,是不是觉得自己幸好没有嫁给这样的人,是不是后悔不该轻易轻生?”
楚楚捂住了脸,痛苦的说道:“别说了,小北山,我再也不认识这个人了,只是可怜我的父母,他们养大了我,我却为了这样的人丧了自己性命,我不孝啊。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我安慰道:“我娘已经答应了照顾他们,你就放心走吧,无牵无挂。”
御风来到了城南十里铺,楚楚轻车熟路径自走了进去,托梦给二老,含泪编了一通谎言,远处公鸡一声啼鸣,时辰到了,我一把抓了她走,楚楚抽泣着难过不已,我叹了口气,把她送入了地府。自有阴差带了她去喝孟婆汤,忘记了前生,对她只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天已经微微亮,急忙钻进了被窝,辗转精神却十分兴奋,这几天沾染楚楚,我明显瘦了许多,以后这种事可要少做。嘴里念叨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去。梦中我又在和黄仙对峙,我不是它的对手,被打入了结着冰的河里,一个冷战睁开了眼,沈小花笑吟吟地坐在床头,歪着头看我。见我醒来说道:“你这孩子,昨晚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太阳晒**了,困劲还恁大。我说道:“昨晚做贼去了。”头上吃沈小花一记爆栗
天高地爽啊,张三儿这一次消停了很长时间,和沈小花也感情也恩爱了些,沈小花的气色也好了起来,刘氏慈祥沈小花贤惠,张三儿忙得开心,一家子好不恩爱。
还有一喜就是,张三儿去青州府纳绢时,竟然被人告知说,从此以后,张家免了,这份意外惊喜让沈小花兴奋不已,手里宽裕了些,便盘算着做这做那。只是她偶尔自言自语:“为啥有这样的好事?二万亩地的绢啊,这每年要省多少钱啊,谁就给免了呢?”
我在寻思,是不是应该去北京城看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