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允之大惊,已顾不得对脂粉味过敏,麻利的把佟雨筠反身压在墙角里,女人一直有挣扎,若她安份一点他也没有必要如此对她。不由得想起酆允祥说过的话,这女人是疯子连男人也敢威胁……
佟雨筠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似乎连一向清明的脑子也完全不能运转,就被他死死勒住了嘴脸,她微作反抗的双手被他的手执过头压在墙上,一时痛得快断了似的。
她急吸几口冷气,随接着后背上猛烈的一重,她面朝墙壁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头却被对方往后反拉向后控制着,一时间脸上涨痛,连呼息都不顺畅,更别说挣脱他的牵制。
她会不会死,一向小心谨慎的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不可理喻的事?他是要杀她对不对,对不对……面临完全无法相抗的对手,她全身唯有泄下所有微弱的反抗,心里猛得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就在此时,外面涌起轻盈的一串脚步声,酆允之立即倾耳去听,有低沉的男音似从房顶上传出,“不是姑娘该知道的事,劝你不要多问。”
风舞幽听声辩向,立即往那厢房的屋顶上看,一二三……厢房的屋顶两角和中间,各站了一个黑衣武士,寒风拂过黑冷的衣袂时发出哧哧的摩擦声,她吓的张大嘴,下意识要呼救,突然脑中轰的一声似想到了什么,双手立即害怕的蒙住了嘴,怀着砰砰乱跳的心急迫的跪道:“奴…奴婢知错,这就…就离开。”只听那上面冷哼了一声,她立即哆嗦的爬起身,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的冲出了“和园”。
而那屋顶的三个人影,又若来时一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酆允之侧耳细听,接合长宁公主事先说的话,已经猜出一些由头,不由得想,他和酆允祥入园时必定惊动了“他”的人,那么“他”是知道自己来了……
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一股狂喜控制不住从心间冲出,黑夜中,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闪闪发亮……
与此同时,正屋次间的窗户也发出砰一声关闭的响声。
长宁公主听到院中有异声,便立即打开窗户往外扫了一眼,见那些护卫都撤了去,也就心安了,转身时突然看到候在门口的小福子,他一脸作难的太明显,觉得有些怪异,于是问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公主殿下,屋里的那个……那个她不是……”小福子有些左右为难,但终是要讲明白才行,不然听公主刚刚那意思,唯恐会坏了他主子的大事,于是就从实招来了,手指往后堂里指指,“里面是有一位贵人在伺候主子,从下午就陪着主子说话唱曲儿,但,但不是殿下您备下的人,她是……”
长宁脸色倏得一变,本要直接问出到底是哪个贱蹄子破坏了她的安排,却突然反省自己的人绝对不敢任意而为,突然有一个人影就冲进了她的脑海,晚宴的时候全副心思对付佟大夫人,却忽略了那位远道而来的贵人并未到场,那就是她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她是谁。”一时间脸色铁青,长宁目光闪过一丝凌色,端正的坐下来,顿了片刻,突然猛得一拍桌子,“一直以来,谁敢忤逆本宫。”
小福子吓得一个趄趔。
“您的耐性似乎越来越少了,呵……”这时候正堂后走出一位身着雪白中衣的男子,懒散的说话,呵欠连连的似未睡醒,但是那看人的黑眸却极其清明和澄亮。
“您玩的把戏可以继续……只要朕的皇姐高兴,我这个大周傀儡皇帝还他妈的做得到!”和园里突然涨起的这声厉吼,惊得园中那林子里的一串飞鸟,扑哧扑哧四面八方的飞散,树枝上早无法承受的雪层,嗖嗖的一阵狂落……
佟雨筠的心也在一阵狂落,她没听清楚这吼了声什么,只感觉身心都震去了八九块,没有一块儿能够着得了地的。若就这样被人闷死了,死得也太没有尊严……她这样悲哀想着的时候,那眼泪就没有断过。
酆允之怔忡于刚才那猛烈的一吼,突然一串滚烫的水滴落在手背上,就回了神,又顿了顿,才道,“想要进酆府只是哭怎么行,不是都作到威胁了吗,你不如继续坚持下去,等到酆府不得不对付你的时候再哭,那时说不定我也会选择……同情你。”
听闻,佟雨筠发蒙的脑袋根本凑不齐这话中的意思,心慌意乱的想了片刻突然双眼一蒙,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和园听到的两个男人间的对话,立即认定这迫她的歹人就是其中一个……那个说话很平坦的男人。
他抓错了人,自己受错了难,这还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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