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相信这里若出了乱子,各庄头也无法向东主交待,他们必定欣然同意。”
只要把这乱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下来,今夜的这场事故根本不可能传到上京去,马锐自知长宁的顾及,此时再听佟雨筠所言,更是大加赞同,“四奶奶所说极为在理,属下立时着人去办,烦请四奶奶照顾公主殿下,我等会尽快回来。”而后又留下七八个宫卫在此护卫,马锐的确知道孰轻孰重,先摆平大乱子为紧要。
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声响,长宁公主的不可一世立时消减了不少威力,只是再面对佟雨筠时,的确有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要论临机处事,她承认不如佟雨筠……恕来她就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皇族的身份给了她直率的资本,“先前,先前我是应该听你的建议,不过,还好他们精明并没有暴露身份,不然要是有人说本宫的亲卫逼得人姑娘自杀了,圣上他可不知道要为我受多少连累?”
见她心心念着胞胎兄弟,虽然这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但长宁仍然对圣上保有一份血脉亲情,不禁让佟雨筠也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殿下何必自责,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们根本没有暴露身份,相信一回你的亲卫将军吧,你的属下肯定能把此事尽快解决掉的,什么消息也不会传到上京去。”
做错事了,还能被她安慰,长宁慢慢卸下那层冷漠和高傲,第一次对佟雨筠露出真诚的笑容,难得有人能够体会到她默默帮助周恪的心意,虽然很不值得一提的,可是竟然能与人分享,她也觉得自己这个作姐姐的,很有作姐姐的荣耀了,“反正我谢谢你,还有对允祥……”说及心中所想,她慢慢的低下了声音,为她这一波数折的恋情更加愁眉苦脸。
她第一次对他人说出此话,“当年若不是老太后非逼我,我又为了弟弟……也不至于嫁给酆允文,与真正想爱的人错失了缘份,可这一错似乎就是一辈子了,我走时,他的那些话……”她反手一拉,就握着佟雨筠的手,满眼无助的问她,“你说的那法子,真能让我得到幸福吗,你可不能骗我。”
当初为了让长宁在关键时刻帮她走出平安侯府,所以她用女人的直觉给长宁写了一封信,她告诉她一个女人也有追求爱的权力,当然,这对长宁来说根本早就在追求了,而且追求得千愁万苦,用尽了方法也耍尽了手段。于是她告诉长宁,怎么样才叫爱一个人?
当然,对于长宁这种身份来说,她断不会说什么爱他就要尊重他的圣人之言,而是要得到所爱的男人这个大前提下,她精炼的笔锋就围绕“驯夫”这两个字展开论述证明,最后她用事实证明了一句话,光说不练确实是异常轻易,长宁能够帮她脱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此时长宁竟把她瞎掰的话当了真?为了自己,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再为了亲亲娘亲,她唯有继续瞎掰下去,“我也算是过来人,对于男人,我敢打保票的说,肯定比你了解的更多一些。不过,都说世事无常,我只能说若他还对你有一丝丝爱怜的话,就肯定能帮你得到这个男人,可若出了意外,我就是神仙也不能扭转一个男人变心的,你说对不对?”
长宁立刻松了口气,一副自信满满的道:“你放心,他不敢变心的,这么多年,我用了多少人监视他,更何况现在还有舞音就近防备……哼,我就等着你的好手段,一一向这个臭男人狠狠的招呼过去,我要叫他有一天跪在跟前求本宫爱他……我告诉你,你的手段一定要达到这种层度,才能消本宫这么多年的怨气,所以你现在就给我想法子知道吗?”
都说天下最毒妇人心,佟雨筠只觉现在才真正领悟到了,长宁天之娇女手握生死大权,她还有什么立场说不,“是,殿下,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长宁很得意,再听到马况随后来禀时,她就更加得意,佟雨筠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自杀的姑娘,通过宫卫急速送医抢救,终于救回了一条性命。而所派去通知村长和庄头的宫卫,也的确带回了主事者稳定混乱的局面,各庄上的庄丁临时充当差役维持秩序也确实得到了显著的效果。有这么能耐的人帮助她,酆允祥肯定逃脱不了她的掌心。
只在二更时分乱子就平息了,而三里庄的村长安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再来寻找那三辆疑似贵人的马车已再没有踪影,就是帮着处理纷乱的那几个黑衣汉子也同时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