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他的短发,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不重要似的“殷、陶两家的羁绊太深,并不是单凭一个我,或是他们口头的争吵就可以说断便断。哼,就算他们在我面前吵翻了天,也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事情如此简单到了现在的局面。”他看着她“怎么说?”
“陶煜千和殷夺殷罗可以说是血缘比较亲近的表兄弟。既是姻亲,又有庞大的利益相关,即便此时陶煜千被气昏了头,殷夺反应过来,发现陶煜千心里也有反水之心可是日后仍难保两方为了利益再度结合。那么恐怕到时候我会成为双方和好的献祭呢哈哈哈”少女大笑,满不在乎地说。
她说得轻巧,可是话里话外透着那股杀伐气却是令人明明白白感受得到,也想象得出的。乐正骁心里一颤,不轻不重地拍了她臀部一记,她挑起眉梢斜睨他一眼,又道:“所以,决不能让他们再度有联手的机会如果陶煜千现在开始进行清理内部成员的动作,那么便以此为讯号,寻隙给殷陶双方都下点绊子”“我能有什么好处?”他笑眯眯地打断她,问道。
“你的好处还不够多么?”她拍打他的胸膛,笑得乐不可支。
乐正骁也有自己的事业,能够看到称霸亚洲百年的两家老字号势力退缩,相信谁都乐意插进一脚,分一杯羹。即便现在不能就此打击到殷陶两家,可是能够给他们带来震荡,而令自家有所斩获这稳赚不赔的生意,谁能拒绝?
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乐正,有的时候我真觉着你这个人好不可靠呢。是不是惟有纯粹的利益才可以将双方结合在一起,等待拆伙的时候——”少女纤细的身子被猛地翻过去,压在他身下。她噤了声,望着他双眼盈满怒火,咬牙切齿像是要一口咬断她脖子的凶猛样子,抖了抖,然而眼神却是含笑外加挑衅。
他俯下头,恶狠狠地亲吻她,将她几乎吻得透不过气来,才恨恨地抱紧了她,起身走回屋内。
“该死的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恶狠狠地瞪着怀里毫不惊乱的微笑少女,简直对她头痛无奈至极“难道你就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直接带进卧室,丢上床,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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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
陶煜千甜腻腻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原本粗硬的嗓音偏要抖得如此yd销魂,简直令闻者精神失常啊。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么——多么的难熬?快过来陪陪我吧,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好痛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呜呜”他一语双关,在电话那一端哀怨地假哭起来。
单白在另一端咯咯笑——真是无奈,明明几栋别墅挨得那么近,他也知道她住在乐正骁这里,天天还打什么爱心甜蜜电话,跟她哭诉不停,但还就是不来找她!
“乖——”少女的音调甜蜜软糯,面上的笑容却是冰冷嘲讽“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想我的时候,给我打打电话,或是直接来找我就好,这样小别胜新婚,多美妙啊”去他的小别胜新婚!
陶煜千在心里狂吼:我就是不想让你住在乐正骁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怀淫那里!乃懂不懂懂不懂我的心啊呜呜只是无论陶煜千再劝什么,单白都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推回去,或是干脆绕着圈打太极,就是不正面回复,不拒绝不肯定,也绝不答应要跟陶煜千合居。
哪里是合居,根本就是同居。
他当她是什么?过去同住,然后想上就上的充气娃娃?!
挂了电话,少女静静侧卧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遥遥的,在距离沙发约有三四米远的后墙,上面一字排开贴着五张三十二开大小的照片,上面偌大的人影头像唇角含笑,各长着不同的面容,不同的风格。透过相片,似乎还能看到他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或狡诈或冷厉或不羁或虚伪排头第一张,正是陶煜千。
单白摸向身边茶几上的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小巧锋利的飞镖。纤指拈起一对,倏地脱手,正正射入陶煜千左右两只瞳孔中央。
乐正骁正走下楼,看到此景,作出惊叹状向她轻轻鼓掌。
她执起一支红色记号笔,笑吟吟地,在那相片上画了一个红红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