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侍郎,请留步。”就在连益刚踏过府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人声音从后传来。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得停在了府门前,车上门窗皆关得严实,驾马的车夫并未见过,车上也未有任何官职或家族的标记,一时间,连益也感到十分纳闷。
看着眼前寻常的马车,香融不知为何突然眉角微微一跳,心里竟泛起一丝异样。
车门拉开,从内走出一身形偏矮,很是消瘦的男子。着对领镶黑边深蓝长袍,腰上束黑色金丝绣花腰带,正中还镶有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碧色翡翠。上身外挂一件赭石色短褂。男子虽是管家打扮,但是,寻常大户却是找不出这样绣金丝镶翡翠的管家的。
“连侍郎。”男子还站在车辕之上便向连益拱手作揖,声音细长,竟然是一名公公。
连益松开怀着香融,香融后退一步站与连益一侧,皆有些不明所以。
“在下淮安郡王府副管家庞正。”男子下的马来便道。
淮安郡?香融微微蹙眉,当年一场赐婚风波,被拒的那位益阳公主据说后来下嫁的便是淮安郡世子。而荣国建国以来便有一习俗,公主出嫁,皇后会派一名宫里的管事公公随嫁,以便帮助公主打理府门,而被外派的公公一般都是总管一级,外派之后也通常是做起管家或者副管家。眼前这位庞管家显然便是那随益阳公主下嫁的管事公公。照眼前这情形来看,这庞管家便是冲着连府而来,或者说是冲着连益而来。只是这庞管家究竟为何而来?
“哈哈,恭喜连侍郎不辱圣命。”庞正无视于眼前尴尬的气氛,仍然笑道:“侍郎此番南下不仅将灾银分发到百姓手中,还在两月之内控制了曲江曲通两地的瘟疫,开官仓放粮发药。老奴从淮安郡一路走来,可听着百姓们说了不少侍郎的好话啊。”
“庞管家谬赞。”连益拱手行半礼,面前这位并不普通,尽管还带着副字,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副管家背后所代表的却不仅仅只是一个外嫁的公主,更多的是那稳坐在栖凤殿的皇后,和这荣国的整个皇室。
“押送灾银靠的是平易将军,发放灾银靠的是曲水郡郡守和十三位府衙大人,而能够解决曲江曲通两地瘟疫的也全是楚老先生和玄先生两位的功劳。此次曲水一趟,连某却是未有任何建树的。”
“侍郎大人何必如此自谦,连老奴都知晓,若非侍郎大人在,平易将军押送的灾银还未进曲水便会被锦南王给扣下不少,那曲水郡守和府衙也都相互推卸,迟早把那灾银给拖黄了,更别提那在世华佗楚老先生,若非侍郎大人说服玄先生,楚老先生也不会跟着徒弟出山了。”
“连某只是书生,这天下,百无一用是书生,而连某能用上的也就只有这一张嘴了,连某也不过动动口舌,实不如庞管家所说的那般。”连益此刻虽然嘴上谦逊,可实际心里却很是不耐,这益阳公主无缘无故断不会有此一举:“不知庞管家此次前来……。”
“侍郎不必诧异,老奴此次前来,仅是贺喜而已。”
“贺喜?”这淮安郡与上京相距不下万里,仅是为了贺喜?
“是,贺喜。”庞正从车夫手上接过三尺长一尺高的锦盒,双手递于连益,拱手道贺:“老奴代益阳公主殿下贺连侍郎三喜临门。”
三喜?连益接过锦盒却很是诧异,仍猜不透这庞管家究竟有何盘算:“劳庞总管替连某谢公主,只是连某愚钝,不知庞管家之意,这喜,从何而来。”
“嘿嘿,侍郎实在谦逊。”庞正浅笑,只是低头一刹那,双眼中竟含着一丝精光。
“侍郎此番南下,可谓功不可没,皇上对有功之臣一向宽厚,相信,不日,侍郎便能加官晋爵受封领赏了。此为一喜。”庞正微一侧身,向着连益身侧的香融略一点头:“夫人有孕在身,想必不久侍郎府上得添上小公子小千金了。此为二喜。”
“这三喜嘛……嘿嘿……”庞正并未说完,侧身一让,现出身后一人。
此人外披一件灰白带帽的短裘,低着头,瞧不见眉目,身着白色锦缎冬衣,只是比寻常冬衣厚重些,似是那人很怕冷。瞧着身形像是一女子,且腹部已有些凸起,竟是一带有三四月身孕的女子。
众人皆是朝着那女子身影瞧着,庞正瞧着众人的若有所思一笑,左手向着那女子身影一引,高声一句“此为三喜。”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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