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并无大碍,休息休息便可。”连翘一笑。
“那众位便先进府休息吧。”彭管家还未说话,便听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个四十来岁,很是温和的嬷嬷从府门里走了出来,到了连翘面前,福了福身:“见过连公子。”
“这位是府里的管事嬷嬷,凌嬷嬷。”彭管家见到那凌嬷嬷,点头示意。
“老身,是在王妃身旁服侍,平日里,只管一些府里的小事而已。”
“凌嬷嬷,安好。”连翘拱手行礼。心里却是小声嘀咕。能在王府主子身边服侍的,那都不是等闲之辈,这嬷嬷说不定也有什么能耐。
“王爷前日里去了益阳办差,得再过上个四五天才能回来。王爷说,未能亲自接连公子,很是失礼,等王爷回府,定会设宴,好好款待各位。王妃也吩咐老身一定好好服侍各位,不尽之处各位尽管提出。客房已经为各位都准备好了。还请各位随老身前往。”
龙骨和龙齿已将车里的包袱行囊搬下了马车,从王府里出来的一众家丁从两人手里将东西都接了过去,显然是得了凌嬷嬷的吩咐。
“且慢!”凌嬷嬷转身正要离去,连翘连忙一声阻止。
“连公子,可有吩咐?”凌嬷嬷点头一问。
“彭管家,凌嬷嬷。”连翘向着面前两人拱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那凌嬷嬷一愣。心里略有些不快。不曾猜到,这小神医还未进府,便有要求,在她看来,神医再有名,与王爷王妃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个平民百姓。王爷已经有礼相待,这小神医委实有些不识抬举。
凌嬷嬷如此一想,脸上不免有些变化,虽快,却也没能逃过连翘双眼。
连翘也不在意,仍旧笑着:“医者父母心,在下想现在就去看看王妃,若能早一日医好王妃,也让王妃少受一日的苦。”连翘一说,而后一皱眉头:“不知这样,是否会唐突了王妃?”
“真的!”凌嬷嬷一听,脸色一变,满是欢喜:“不会不会!”
“王妃日日受那病折磨,不仅王爷看着心疼,我们做下人的,看着也心疼。”凌嬷嬷一改先前神色,一叹:“王妃怕连公子舟车劳顿,所以也未曾吩咐让连公子问诊,连公子有此意,自然是最好。”
凌嬷嬷与彭管家两人都是一脸欢喜,只是,连翘如此,只是想尽快将问题解决了,好早些离开,免得再生枝节。若是被他们知晓,怕是会呕出一大碗的血来。
苍耳抱着‘连小姐’与龙骨、海藻先去了客房。而连翘、龙齿、菖蒲三人跟着凌嬷嬷与彭管家进了王府,往王妃住处而去。
一踏进府里,三人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何谓雕栏画柱鬼斧神工。一路之上,假山枫林莲池花田应接不暇,小径曲折,好几次都让几人生出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叹。再加上一旁或高或矮的亭台楼阁,身在其中,处处都是画。
转过一处假山,三人只觉,眼前一亮。身前一池子春水,池中,荷叶才露尖尖角,倒是池中一大群锦里活泼,听见有人脚步,便游到附近,争先恐后得将头露出水面。而让三人咂舌惊叹的是,耸立在池中的一座,似画高楼。檐角,一长串平安钟,风一吹,似是奏乐一般。脚下,一条青玉石板路直铺到楼前,连翘仔细一看,那玉栏上竟雕满了荷花,且是朵朵不同,有含苞,有怒放,有摇曳,有轻摆。
凌嬷嬷带着众人,进了楼里,直上三楼。
踏上最后一阶梯木梯,刚站定,连翘便听见,身旁凌嬷嬷与彭管家两人齐齐行礼,向着几人对面道了声:“王妃万福。”
三人皆未看清,也只得躬身行礼。
“免礼。”一声清脆嗓音响起,如落在玉盘的珍珠,声声悦耳。
连翘半抬起头,瞧清眼前之人,心里一惊,身子一僵。
眼前不远,一方软榻,其上正端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端庄美人儿。青丝云鬓,头上只用了几根白玉簪,却衬得那面容更是清秀,不惹尘埃。只是,美人儿一脸倦容,身子有些消瘦,想必就是那久病缠身的锦南王妃了。
连翘抬眼时,正好见到,王妃那点头一笑。心里一突,将眉头一皱。这
王妃好生熟悉,似在那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