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连心芮颤声一问,抬头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本是粉嫩的一张脸上,又退成白色。
众人也都是不解。瑞祥王为何会如此多变?他既向皇上求亲,那,连小姐跪下一同求旨,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王爷为何会问出如此一句话来?在座之人皆是人精,瑞祥王虽是一脸笑意,众人却都那笑里瞧出了些许拒人千里的冷意。想起先前出嫁齐国的‘御赐熙善郡主’,和这突然出现的连府明珠。众人都疑心,是否,连府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姐,和这两位一样,养在深闺人未识。
荣天麟一语落地,只有两人,从中瞧出了端倪。
连益几步上前向着荣天麟一个行礼,连忙拉起连心芮,正要说话,却不想,龙椅之前,荣天麒一声叱喝传来。
“天麟,你究竟要做什么?”荣天麟还未说完又被荣天麟一笑打断:“皇兄,你可还未应下我的婚事呢。”
荣天麒心中一口闷气。到此刻,他若还不知他心中算计,那就愧对了他为政数年的精明。天麟要求亲,求的确实是连府小姐的亲事,但那小姐却是人在齐京,不是在上京这位。
“皇兄,您不是说,连相为人清廉,是荣国开国两百余年难得的青天,您不是也说过,连相之女,秀外慧中,品貌端正,知书达理,才艺不凡,乃我荣国女子之典范吗?既是书香门第又是良妃之选,皇兄您为何不应了臣弟?”荣天麟轻声笑问,听在荣天麒耳里,却句句都是审问。
秀外慧中,品貌端正是他赐封连翘为‘御赐熙善郡主’的那道圣旨所写。那书香门第说的是‘神医门’堆满药书毒经的小屋,少年时光,他们四人便是在哪里度过。那良妃之选,是在斥责他将她送到了齐京,送到了三皇子府,成了三皇子妃,而非他瑞祥王的王妃。句句指责,咄咄逼人。荣天麒裹在明黄华袍下的身子轻轻一震,除了皇后无人瞧见。
皇后一双媚眼扫过眼前几人神色。
欲泣的连小姐,惊恐的连相爷,一脸莫名的瑞祥王,和神色不辨的皇上。她猜不透个中缘由,却也瞧清了,王爷与皇上两人,藏在人后的针锋相对。心里不由的一阵纳闷儿。她虽与瑞祥王盛少来往,却也知道,他与皇上,兄弟情深。皇上可以怀疑天下任何人,却永远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今日之事,委实有些奇怪。这两兄弟,一个但笑不语,一个皱眉沉思。
“皇弟是皇上最最疼爱的弟弟。”皇后出声打破几人之间尴尬,起身轻扶在荣天麒手臂,向着荣天麟一笑:“皇弟的婚事,皇上自然是要细细审视,皇弟既然有心,稍后再与皇上探讨一番,岂不是更妥当?”
皇后一句话,既不失礼,也圆了场,让几人都有了台阶可下,不至于伤了颜面。荣天麒一个点头,顺势坐回龙椅。一手执杯饮酒,一手抬起随意一摆,示意眼前之事,此刻莫再提起。
荣天麟一声轻笑,他今日有何目的?怎可能让皇后一句话就给阻挠了下来,半途而废。拱手一个行礼,抬眼间,眼里尽是刀刃。
“皇兄早些年嫌臣弟顽劣,唠叨着让臣弟早日成家。求皇兄今日应承了丞弟婚事。”荣天麟就势双膝向前跪行了两步,俯身就是一个响头磕在桌案之前。
荣天麒手握成拳,而后松开,牙咬问道:“你究竟要如何!”
“臣弟求皇兄应承了臣弟与连小姐的婚事。”又是俯身磕下一头,那声响,响在连益耳里,就如雷鸣电闪般,震得耳朵生疼,心里怨恨夹杂。
怨的是皇上一番推波助澜,让那女子真的去了齐国,恨的是她们母女俩,即使不动声色也能将连府一池清水搅得如泥潭一般。十六年前是这般,十六年后又是这般。瑞祥王先前那句话,他怎能不明白。连府只有一位小姐,他却有两个……女儿。瑞祥王说不干心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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