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京,凤栖宫。
皇后侧坐在软榻之上,涂着艳丽丹蔻的十指,用力一掰,深红的果壳之下,一颗珍珠般色泽的荔枝现了出来,水水灵灵,异常诱人。
“母后。”一侧,一身艳丽的芸冉公主,低声一句抱怨:“您说这连彩珊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父皇寿宴那么大的事,又不让人瞧,又不让人过问的。”
皇后眉眼一抬,瞧了一眼,拿起一颗荔枝,继续剥着。
“母后,你才是这宫里的主子,四弟妹这么多年来,那一年不是要先向你禀报,再做决定的。”芸冉眼角一挑,一声讥讽:“她倒是好,这才没来几天,就都已经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皇后眉一挑,只是芸冉未曾留意。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就被她给迷住了,居然还给了她圣旨,封了她敏睿皇妃,她不就是个小丫头,她那里有能耐……。”
“住口!”芸冉抱怨未完,皇后一声轻喝:“为国,皇上是君,你是臣。为家,他是父,你是子。皇上的事,你如何说得。”
芸冉将头一低,低声一句认错。
皇后轻叹一声,放柔了语气:“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先前是我叫你去撩拨撩拨她,后来,你还是处处针对与她,无非就是因为驸马一句玩笑。”
“那里是玩笑?我看他就是‘没贼胆的人起了一颗贼心’。”芸冉公主一个抬头,脸上尽是怨赌。
皇后又是一叹:“他不过夸了一句那衣裳好看,你就老惦记着这事儿,你说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母后。”芸冉扯住皇后衣袖,一声撒娇,而后脚上一个轻跺,冷哼一声:“他从未夸过我那件衣裳好看,也从未夸过别人,为何就偏偏只夸了她?我看,他分明就是被那小妖精给勾了神儿。”
“我看呐,不是驸马被勾了神儿,而是你,打翻了醋坛子。”皇后一声调笑。
“我……。”芸冉脸上一红,一句嘟囔:“我哪有。”
皇后又是一笑,净了手,一拍芸冉脑袋:“你这丫头,不是打翻了醋坛子,怎么周身都是酸味儿。”
“母后~。”又是一声撒娇。
“好了。”皇后一个起身:“我也有些乏了,芸冉也去小憩会儿吧。”
芸冉粉着一张脸,也随着皇后起身。双手托在皇后收侧,扶着她进了内室。皇后一个示意,一侧米色宫装的嬷嬷便走了上来,接过皇后手臂。
芸冉一句告退,转身离去。除了一侧站的的嬷嬷,无人瞧见,芸冉转身之时,皇后眼里闪过的,再不是慈爱,而是冷漠。
人影一去,屋里便只剩下皇后与那嬷嬷两人。
“送出去了吗?“皇后向着身前低声一问,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那米色衣衫的嬷嬷却是听得明白。
“前夜就已经送出去了。”嬷嬷一声应答:“公主找上的那丫头,将药交给了守宫门的一个侍卫,昨日,应该就到了锦绣年华手里。”
皇后一个点头,未再询问。
半响,却是那嬷嬷又开了口,一句轻问:“娘娘,公主瞒着你偷偷取了药,你为何不阻止?先前您不是说,锦绣年华已是棋盘之外的棋子了吗?如今,您为何还要帮她们一把?”
“帮她们?”皇后讥讽一笑:“我帮她们做什么。”
“那娘娘为何不把那药给截下来呢?”嬷嬷一脸不解:“那药可是宫里秘藏的药,药效最佳,纵使是三皇子,也是躲不过去的。”
“那药,到了她们手里,只有两种情形,一是,他中了药,二是没有。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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