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眼光在连翘与戚云伐两兄弟之间来回一扫。
连翘被这突来的几道眼光一瞪,讪笑一声。挤出众人包围,踏到戚云伐身边。瞧着戚云伐又悄悄养生堂几人,饶是她连翘,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一丝羞涩爬上脸颊,将头一低,正要说话,几人身后却是突然传出一声轻问:“齐国三皇子,戚云伐?”
循声望去,一道消瘦的灰白身影从面前几人身后轻步踏出。瞧清那人模样,戚云伐却是一愣,只因那灰白的身影,嘴角噙笑,慈睿善目,一脸温和。是先前率先冲出雅间将连翘保住的那人,但却不是戚云伐所想的少年公子,而是眼角有些皱纹,额前鬓角斑斑白色,嘴上留着两搓八字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看那年纪该是过了而立未到不惑的年纪。
瞧着戚云伐脸上神情,灰白身影又是一笑,将手伸出,朝着连翘一个招手,轻轻一唤:“丫头!”
连翘轻一点头,脚上轻挪,停在灰白身影之前,朝着戚云伐一笑:“这位是神医门的神医,小神医的师父,玄先生。”连翘一顿,笑着往那双鹰眼,瞧着他眼里寒意散去,又是羞涩一笑:“也是我的义父。”
“义父?小神医的师父?”戚云歌一声反问,而后又是一声惊呼:“小神医的师父!”
“在下神医门玄德。”玄先生一笑,抬起的手拦在连翘肩头。
戚云伐周身寒气消失于无,拱手向着玄先生,一个躬身:“岳父大人。”
岳父两字一出,他去连翘是和关系,便不言而喻。几人神色莫测得盯着两人。
“我一生无儿无女,丫头便是我唯一的孩子,日后,你莫要让她受了委屈。”玄先生噙笑说道。
戚云伐郑重其事得又是一个躬身,铿锵有力得吐出四字:“她即吾命。”
短短四字,却是令得四周几人心里也都暗暗一震,几人心里都是一声嘀咕。好霸道的一人。
玄先生轻推连翘身子,戚云伐张臂一接。两个男人眼神一个对视,不言不语中定下的约定,都事关一生中重要的人。一个,她是他的妻,一个,她是他的女。
连翘窝进戚云伐怀里,心里满满尽是暖意。瞧着眼前几人,有她的夫,有她的父,还有他众多的兄弟姐妹,这十几年来所受的又算什么?再多的怨,再多的不甘,抵不过他们一个拥抱,一个笑颜。
“我小师父怎么这么命苦……”龙齿小声一句嘀咕,话未说完,脚上便被打力的一踩,响起一声痛呼。
“老大!”
“小姐!。”玄先生身后,突然响起两声惊呼,那嗓音里竟有一丝怨气。
“你干嘛老是沾我家小姐的便宜。”
“你干嘛老是沾我家老大的便宜。”一红一粉两道身影挤了出来,又是异口同声得朝着戚云伐一吼。
龙葵将戚云伐一推,海藻也将连翘一拉,两人就如藤蔓般缠在连翘身上,龙葵环颈,海藻抱腰,就这么腻在了连翘身上。
知道了那灰白身影是连翘的义父,这几人必然就是养生堂的几位当家。知晓了几人身份,戚云伐也放了心,再瞧两人向着连翘撒娇的模样,也是一笑。既然她是玄先生的义女,又帮着小神医掌管养生堂的生意,与他们自然是相识。瞧着他们对她的关切,他心里也替她高兴。当年在连府,她得不到一丝温暖,如今有了父有了亲人,也是有了家。
戚云伐含笑不语,戚云歌却是一个箭步冲到三人面前,虎着脸,一瞪连翘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人:“嫂嫂是我三哥的媳妇儿,我三哥占便宜又怎么了!”
龙葵海藻两人和连翘正‘温存’,被这突如其来得一个打岔,两声冷哼同时响起。
龙葵还为说话,身旁同样红衣的苍耳窜了出来,手上茶壶一递,折扇一撑,赶忙扇着。
海藻一个跨步,往戚云歌脚上一踩:“你嫂嫂?我家小姐做了你几天的嫂嫂啊。”
戚云歌脚上被个小丫头片子给踩了,一张脸红了个透,有羞愤有气恼,手上袖子一挽:“我嫂嫂做了我一个半月的嫂嫂,怎么了,你嫉妒。”
“嫉妒你个头。”海藻一身娇喝:“我家小姐做了我八年的小姐,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杏眼里一个白眼扫去,俏鼻里一哼,青葱细指往戚云歌身上一戳:“我和小姐的感情永远都压在你前头八年,我嫉妒你?你有资格吗?”
戚云歌被这白眼气得血气一个上涌,心中犹如万马奔腾,那叫一个壮观,一张俊脸,忽白忽红,色彩斑斓。
连翘瞧着三人一笑,心里却是一阵纳闷儿。海藻何时变得怎么牙尖嘴利了?眉眼一扫往嘴里灌着茶水的龙葵,心里更是疑惑。她们俩又是何时如此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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