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低语:“你,一定是你想挑拨我与母后,所以故意这么诋毁母后的。”
“不可能?“连翘一句讥笑:“公主既然不信,我便问你两个问题。皇后是如何和公主商量让驸马借机找我的?驸马手伤,是否是在御医整治之后,时时都会觉得入寒冰入骨?”
芸冉手上一个哆嗦。连翘那两句问话,如刀刃般直戳到她心里,本是懵懵懂懂,经连翘如此一说,就如拨开云层初见的月色一般。
芸冉沉思不语,连翘也不着急,又往自己杯里斟满一杯,举到唇边,细细品尝。
手上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几经反复。半响,芸冉突然将头一抬,紧紧盯着连翘,一脸神色,很是复杂。
连翘含笑盯着芸冉神色不断变化,且是听不到她开口,一笑:“公主,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问如此两个问题?”
芸冉未有动作,脸上神色再是一变,已是无言得回答了连翘所问。
“我不怕老实告诉公主,父皇寿宴当晚,我与云伐无意中撞破了四皇子妃与六皇子私会,也是从中知晓了他们两人想从驸马身上对我下手。”连翘开口便直直道来,四皇子妃两人如今已经分道扬镳,她也不怕芸冉听后泄露出去会如何。那两人只要稍一细想,便能明白,连翘在当晚之事中动了手脚,连翘究竟知不知晓,对两人之事,已无大碍。
“公主一向对我无好感,再因为御花园凉亭与驸马偶遇一事,只怕是公主对我更是不喜吧。”连翘再是一笑:“驸马为人如何,纵使我与他不熟,也是有所耳闻的。公主当晚能放心让驸马独自来找我,定是皇后对公主说了些什么吧。”
芸冉神色稍缓,轻一点头。
皇后当日借口驸马伤势,对芸冉所说的便是让她在外挡着他人视线,莫要被人发现了驸马伤势。荣国历来不许驸马参与朝堂,为的,是避免后宫干预。驸马虽然身份尊贵,但却是章丞相心里一根刺,毕竟,驸马是章府独子,丞相一心盼着他位极人臣,巩固章府地位,守着章家这一支大族。可是,云帝一封圣旨,将公主赐婚与驸马,他便不能在朝堂崭露头角,日后就算有后,也是皇家的后,而不是他丞相府,他章家的后。独子不仅不能入朝堂,还算是入赘娶的媳妇,再加上后来芸冉被御医诊断,不能生育。丞相虽然表面上对这这个媳妇很是恭敬,心里却更是不喜,所以,驸马再驸马府花天酒地,其实暗中也有丞相的安排。
皇后告诉芸冉的,便是想办法让云帝同意驸马入朝堂为官,哪怕只是一九品知县,只要能有官职,丞相定能有办法让他步步高升。芸冉也是心知丞相对她如此态度究竟为何。生育她无力回天,便只能在官职一事上想办法。
可是,驸马受伤,御医诊断日后可能会被废,若是驸马真的残废,那为官一事,便更是渺茫。皇后便是以此为由,劝着芸冉放下心中对连翘的记恨和对驸马的怀疑,甘愿在前替着两人放烟雾遮掩。这也是为何,芸冉会在听翠儿说了两人有私之后,气得提到入内的原因。
给读者的话:
第一章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