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尝过牛肉羹,没有见过她最爱的薄荷,也还没有种过药材,采过药草。
那从来就很乖巧的孩子,那一双软软柔柔的小手,那一声甜甜腻腻的‘娘亲’……
十日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时时想起,昏迷前那一刻,她一颗心,就如刀割。他与她一样,不会袅水,那般湍急的水道,他又该如何自保。她答应过他,会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如今,她在此,他却在何处?
‘王爷!“一旁一声惊呼,连翘一双泪眼,扫去,正是‘回了淮安’的庞管家与刀疤脸两人。
纵使想过千遍万遍,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却任是,呼吸一窒,一颗心,瞬间坠如冰窖。
那轻颤的白衣身影,那声声哭诉,响在密室之内,显得一丝阴冷。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无人敢上前阻扰。先生踏到连翘身后,伸手半楼在她肩头,连翘就势一倒,低泣成了哭嚎,声嘶力竭般,听得人心碎。
锦南王强撑起身子,往后寸寸挪动,退到墙根,暗使了眼色,让几人上前帮忙,连翘却是突然将头一抬,一声大笑。
密室里声声回声,听得人耳膜根子一阵刺痛。
“锦南王,你害我儿子性命,我不会饶了你的,不会,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连翘‘哗’得一声齐声,周身带着杀意,金莲轻踏,却是踏在了锦南王一颗泛起惧意的心上。
“大胆,你敢对王爷无礼!”刀疤脸抽到上前,立在连翘身前,将锦南王挡在身后。
“咳!”用力有些过猛,又是一口血雾喷出。
“王爷!”几声惊呼响起。连翘却又是仰头一笑:“锦南王,你越是用内力,毒发就越快,你越是使劲儿,那毒就越快入你的骨,你的髓。”
“你……你……你究竟……。”锦南王胸口不断起伏,断断续续凑出半句话来。
“你是问我如何给你下的毒?那毒又是从何而来。”一张带笑的泪脸凑近眼前,一句轻问。
锦南王瞪眼如铜铃,狠狠扫在连翘一脸一身之上。
“不就是你每日里送来的膳食么?”连翘一笑。
“你……你……你是……谁!”锦南王手垂在胸口,又是从嘴里挤出一句。
连翘绕过刀疤脸的身子,缓缓挪着步子,金莲一抬,下脚一处,却是放着一只手掌。
“啊!”锦南王一声痛苦。
“大胆!”刀疤脸就要上前,连翘一声冷喝:“不想他死就都给我退下!”
瞧着锦南王痛苦摸样,几人无奈之下,只得退后。
连翘脚上再是用力,将整个身子都压在那一处五指之上。
“啊!”可怜锦南王刚缓过气来,又是一声痛呼。
连翘嘴角笑意更浓,眼里恨意也是愈发见长。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连翘呵呵一笑,站直了身子,脚下继续用力,面无表情一句:“既然是你知道玄先生是我义父,为何就不知,他,还是我的师父。”
那一身白衣,脸上湿意不减,的女子,周身含着冷意,使得这密室更是阴冷。
那一句轻语,听在锦南王耳里,却是如雷鸣电闪,耳畔一阵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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