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绣上小小的两字“一四”。逸武一直不明,大蓝忌四,为何她还要独独绣上四,她却笑道,“竹,坚韧不屈。一思希望自己也像竹,无论风吹雨打,都能百折不挠。这一四二字是要提醒一思,父皇舍弃也罢,众人欺凌也罢,一四她永远存在着,就如这竹般一直存在于这帕上。”
一思便是如此的女孩,说那话时她只不过十岁。小小年纪却有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还有那值得钦佩的忍耐力。逸武对一思是不同的,他一直知道他特别偏爱她,也许就因为那坚韧不屈的个性,还有那超强的忍耐力。那样的忍耐力和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当年,他如果没有那耐力,怕就不会有今日的蓝逸武和今日的大蓝。
逸武淡漠的脸上忽然扯上一丝笑容,他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对着皇上说,“此乃祈福灯,在大蓝有个传说,只要令九盏灯中的任意一盏飘上天去,那被祈福之人便能长命百岁,如若加以斋戒祈福,效果定然更好。此灯必得一人虔诚倾力而做,从一而终。此灯甚难飞天,今日九盏皆飞天,可见制灯之人的虔诚之心。如若本王猜想不错,此灯面上,定抄写着满满的《药师经》。”
说罢,所有人都惊叹不已,不约而同的将眼波移向了一思。
一思微愣,忙俯首而跪,怯声道,“请父皇母后责罚儿臣,前几日儿臣听闻父皇偶感不适,便想着为父皇祈福,今夜东风乍起,是祈福的好日子,儿臣便擅自做主……儿臣该死……”
“思儿快快起来。思儿一片孝心何罪之有啊。朕高兴还来不及。”
“是啊,思儿快起。”皇后顺手扶起了一思,顿了顿,问道,“武王适才可说了还要配以斋戒?”
“是,大蓝习俗如此,谁人制灯祈福,便由那人斋戒七七四十九天,如此方能奏效。”一思回答的谦卑,说到此处,她便又跪了下来,请求道,“一思斗胆,请父皇母后恩准,让一思去慈云寺为父皇继续祈福。”
皇上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如若祈福有用,那便再好不过。皇后心底有十万个愿意,可表面依然微露难色,“这……你新婚不足半月就去寺庙祈福……这……”
“百事孝为先,为父皇祈福,是儿臣应该做的,殿下他,定然会觉得万分荣幸。”一思依然低头,面露喜色。话说到这份上,淳于曦不答应也得答应。
果不其然,淳于曦马上就应答,“太子妃说得极是,百事孝为先,父皇身体重要。至于儿臣新婚……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淳于曦虽是笑着说完那话的,可一思却能在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来。
“如此说……皇上您看……”
“准了,子女一片孝心,为父的怎能拒绝。”皇上金口玉言,下了定论。
“谢父皇恩准。一思明日便前往慈云寺为父皇斋戒祈福,愿父皇长命百岁,青春永驻。”一思低头叩谢,内心欣喜、雀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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