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伤势,不宜移动,再者说先生本是为国操劳,沈玠照顾先生求之不得。若是没有这点担当,以后怎么有脸舔居王位。”沈玠伸手。“先生在这里放心养伤,沈玠既然已经知道各种内情,运会护卫好先生安全,绝不让逆党得逞。”
“王爷高义。”谢危笑着点头。
“只是王爷已经成婚,王妃会不会介意?”
“不会的,雪宁多蒙先生教导,一向尊敬先生,待先生如师如父,能照顾先生,她肯定很开心。”
如师如父,听到这个词,谢危笑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王爷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就当自己家好了。”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我这个爱琴如命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谢危苦笑,“往日里我教授的这些学生当中,唯有宁二的琴艺还算凑合。不知道能否,每日让宁二过来为我弹奏几首曲子。”
谢少师爱琴之名满朝皆知,沈玠虽然感到有些意外,还是答应下来。
“能得到先生的指点,想必雪宁也是愿意的。”
晚间,姜雪宁诧异的说:“你让我给谢危弹琴?!”
“嗯,”沈玠放下茶杯,“今日上朝的时候,皇兄专门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谢少师,让他早日康复。谢少师在咱府中被刺客刺伤,不仅不怪罪,还上书专门向皇上说明缘由。之后我去拜见他,他为了不连累我们,说要搬出王府,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答应。”
“这……如果谢少师在府中住不惯,搬去熟悉的地方,可能恢复的更好。”姜雪宁试探着说。
“雪宁,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你,不过谢少师既然已经开口,作为师长,我们实在不好拒绝。”沈玠握住她的手,“你就帮帮为夫好吗?”
那是帮不帮的问题吗?那是引狼入室!
尽管姜雪宁在心里直言拒绝,面上却终究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推辞。
“好!”
沈玠这几日要忙着将刺客揪出来,时常不在府中。
姜雪宁抱着琴站在谢危门口,踟蹰一番,被剑书请了进去。
“先生好算计,明知道王爷心软,还故意为难他。”
“怎么心疼了?”谢危脸色冷淡,“是他没脑子,将自己的妻子随意推到别的男人房中,你确定他真的在乎你吗?”
“他是真的把你当成师长,未曾想过你心思龌龊罢了。”
“既然你说我心思龌龊,我何必只担其名不履其实?”
“过来!”他命令道。
“谢危,你别太过分。”姜雪宁脚步像是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来帮我换药。”他浓黑的眸子逐渐色深,“否则我会让伤口挣开更厉害,好的更慢一些。”
姜雪宁真没想过他会拿这个来威胁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脸颊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可爱的跟只小河豚一样。
沉默一瞬,她还是认命的端起换药的盘子,“我的手法可没轻没重,等会疼了,你可别叫唤。”
“你当我还是孩子吗?”
“对了,还要麻烦你帮我脱去外衣,我这只手实在无力。”谢危说的坦然,仿若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