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站在一墓碑前,梓本已单薄的身子更显孤单,孤立于风中,任粉色的樱花瓣落了自己一身,青丝随之飘逸。
也该有所了结了
宁宁生前就不喜奢华,加上为了低调,宁宁并没有葬入皇家墓园,而是草草埋在宫廷的后山,长伴樱树眠。
花若有情,那这樱花雨是否也是为此而落花瓣泪?
传说樱花早绽的那一年必有血光之灾,这是否也是花灵为着死去的亡魂哀悼?
跪下身,他轻抚上墓碑上的刻字,像是想将之刻划在脑海中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描绘着。
这字,是琣亲手刻的,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琣安排的,丝毫不曾假手于他人。他看着琣做一切时是面无表情的,但他知道当一个人极悲时,平静往往是最危险的。
会伤会痛,表示还有知觉,一旦麻痹想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梓突然觉得好冷,不是身体,而是心寒。
在宁宁临走前,曾拉下他在他耳边跟他说过一句话,但能不能做得到?他真的没把握。
“宁宁如果我做不到你的遗愿,你是否会怨我?”看着那熟悉的名讳,梓轻启口道。
背后响起落叶被踩碎的清脆声响,他不用回头,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来这里找自己的。
从来他找自己总远比自己找他还来得容易
“你果然在这儿”没有接近,琣只是来到梓的身后,看着梓跪坐下的纤细背影,忍下想前去拥抱他的念头。
“除了这我不知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很可笑,天下之大,他却一辈子都必须依附人而活,没有看向琣,他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我想我真的不明白”
“我让沙德离开了,以宁宁的名义,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不会愿意离开的。”
“但他会恨你吧!”想到沙德,再看了看此时已沉睡的人儿,五年来,命运又拿了什么来回报两人的痴心?
也许隐瞒沙德对他而言真是好的,人间最苦莫过于生离死别。死心也许对他而言真是最好的结局。
总有一天,沙德也会慢慢淡忘了宁宁吧!又或许,在生命的尽头之时,独自回味着此一往情深的记忆吧!
这是宁宁所希望的幸福,也是她给沙德最后的幸福,纵使沙德可能会恨自己也在所不昔。
握紧拳,琣问出了他的疑惑。“为什么要那么做?!”
梓定早已明白自己母亲的阴谋,不然也不会事先通知德川秀彦,但为何不告诉自己,反而将计就计杀害母亲与君江?
因为德川秀彦比自己更值得信赖吗?
“我不这么做,如今死的人就会是我。”冷淡的语气,抬头看着琣似愤怒的眼神,他没有起身,因为没那必要。“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有权不择手段,我自认我没有错,我只是想生存罢了。”
他从无意杀人,是她们先来招惹他的,能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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