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
吃晚饭,阮芙帮着梅益清收拾餐桌洗碗,边霁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边际陪着自家老爷子端着咖啡在阳台上聊天。
“她是个好孩子。”风霜并未在边远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多出来的皱纹反而增加了些睿智的味道外,边远依旧是边际小时候所认为的那个高大英明的父亲。
“我知道。”边际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像是得了什么奖般。
边远看了眼儿子出人意料地柔和神情,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但是我并不认为她适合当边家的女主人。”
边际脸上的笑意也消失地干干净净,语气尊敬但不失坚持:“我也知道。但是,边家有我就够了,她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就好,不需要为边家做什么别的事。”
边远深深看了眼面容倔强的儿子,眼里有种穿透回忆的沧桑:“以后的路要比你以为的,艰难的多。”
“我明白,但我,非她不可。”
似是被边际眼里的坚定所震撼,边远略显自嘲地摇摇头,自己还真是老了啊!
“我不会干预,但我会一直看着的。”
“谢谢爸。”边际面色不易察觉的一松,目光透过玻璃寻到了那个正在客厅擦桌子的纤细的身影,然后温柔一笑。
晚上,阮芙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边擦头发边抱怨:“你今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带我来见你爸妈了呀,我都紧张死了。”
已经洗完澡正倚在床上看书的边际听到阮芙有些小孩子气的抱怨,心里也不恼,放下书下床,接过她手里的大毛巾帮她细细地擦起头发来。
“我要是说了,你准会找借口不来。”
阮芙哼了哼,却没反驳。享受了一会儿边际的擦头发服务之后,阮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样子问:“你爸妈怎么在巴黎?”
边际正小心地避过她的耳朵把头发包在毛巾里仔细地擦,听见她的话回答地也有些漫不经心:“他们环游世界正环游到了意大利,知道我和小霁都来了巴黎,就顺便到这儿来看看。”
“噢。”阮芙的声音从毛巾里传出来,有点闷闷的感觉,“那他们会一直在这儿么?”
“怎么?不希望他们在这儿?”边际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和调侃。
“不是!”阮芙急急地反驳,随后又吞吞吐吐,“只是……有点怕。”
边际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把毛巾扔在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的地上。然后把阮芙一把拉着坐在自己怀里,自己坐在床边用手代替梳子轻轻梳着阮芙半干的头发,温柔的语气有种循循善诱的味道:“怕什么?”
阮芙双手挂在边际的脖子上,把脸埋在边际怀里蹭了蹭,然后拖长声音:“怕——我哪里让他们不满意,更怕——我会惹他们不开心。”最怕的是,他们不让我们在一起。
边际把她搂紧了些,然后轻柔的吻印上阮芙微皱的眉间:“没事,一切有我在,你只要大大方方地做你自己就好。嗯?”
“嗯。”阮芙得了承诺有了精神,于是有了心情来找边际算账,“你这几天都没打电话给我!”
控诉的语气仿佛边际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边际冷哼一声,也翻起旧账来:“你不也没告诉我到哪儿出差么!况且——”边际低下头寻到阮芙的唇,又亲又咬,“我不打电话你就不会打么!就硬要气我!”
阮芙万分后悔翻起了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