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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儿早已经做好了饭,饭冷了又热。
中途阿郎又跑过来了一次,张巧儿没理,现在正站在鱼屋门口盼着,老远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用力挥手,“阿文哥!”
踏下了木梯跑了过去,“阿文哥你怎么才……”
走进了发现阿文身后跟着一名娇怯怯的女子,立时目光就变了,变得十分有敌意。
也许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刹那间张巧儿几乎要以为,阿文已经找回了记忆,甚至带着自己的亲人来见她。
下一刻就听那女子轻声道,“阿文,这是你妹妹吗?”
张巧儿立刻就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立时过去挽着阿文的手臂,“不是,我不是阿文哥的妹妹。阿文哥,这是你朋友吗?”
可是很快张巧儿就感觉无措遁形,因为对方的目光太过于透彻,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一样。不仅如此,对方极为自信,眉眼间的笑意,都是自信满满,站在阿文哥身边,是那么的般配。
张巧儿心中自卑,但越是如此越是趾高气扬。
阿文不找痕迹的抽出手臂,嗯了一声。
张巧儿正准备说话,发现一冷冰冰的东西打在了自己的手边,“这是什么?”
向下看到一条铁链,拴着两个人。
“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这位姑娘现在不得不随我回来,过些日子,我存些盘缠,去宋寿看看可有人能打开这铁链。”阿文没有说是子鱼不肯回去。
张巧儿习惯了阿文这样不愿意与她解释的话,抿紧了唇,若是因为这一个链子而让这样一个女子跟在阿文哥身边,那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转过身去了屋子里,找到了细针出来,朝着锁眼内插进去,努力的拧着。
奈何这锁奇怪得很。
子鱼幽幽道,“姑娘,那针太细了,你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熟练,若是不小心让针断在了里头,就是有钥匙,锁也打不开了。”
张巧儿怒极丢针,瞪着子鱼,“你是故意的!”
子鱼眨眨眼,一脸无辜。
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阿文唇线紧绷,“巧儿,这锁有些特别……”
张巧儿立时变了色,“可是阿文哥,这传出去……”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女子怎么既因为一根锁和阿文哥纠缠上了,还有这锁怎么就打不开了。
子鱼抿唇,一本正经的撒谎道,“这锁若是打的开,你当我愿意缠着你的阿文哥!”
做足了一副她没错的模样。
阿文不由得睨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认真,若不是她口口声声说不回家,她还差点儿就相信了她的话。
张巧儿听到此话,见阿文面色未变,只得道,“阿文哥,饭都好了,有些凉,我再去热一热。”
“不必了,我吃过了。”阿文冷声道。
“这……”张巧儿气得直跺脚,这么些日子以来,阿文哥第一次回来告诉她已经在外头吃过了。
暗暗的盯着那女子。
对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阿文身上,只是一个凝望的动作,都美的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自己无法相比。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遂苏巧儿只能先去自己吃饭。
子鱼跟在阿文身后进了一间极为简陋的鱼屋,鱼屋里只有一张竹床,一床被子,旁边有个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两套衣衫,墙上挂着的,是通鸣铃。
而阿文打量了屋子里的东西后,又跑去另一个鱼屋里拿了锤子钉子,还有衣柜里的一卷麻布,抱到了自己的鱼屋里,开始四处敲打。
“你这是做什么?”子鱼跟着他到处走,像个茫然的小跟屁虫。
阿文踩上了凳子,用布在墙上比划着,铁链也将子鱼的手拖拽着往上提。
“这两日我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今日起我睡地下,你睡床上。”阿文的口吻不太好,“你是个娇养的千金小姐,我们这里穷乡僻壤,你既不想回去,要跟着我只能吃苦。”
子鱼愣了愣,看着四周的环境。
她只想着把他锁着,好像这样是太不方便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钥匙真的丢家里了!今天才对他信誓旦旦的说出来找相公,难道现在就要说回家拿钥匙?不行!好歹也得坚持一个月吧!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子鱼突然想到,她当时好像吩咐了侍卫,短时间内不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现在她已经和阿文捆绑到了一起,那可定不能再和侍卫见面,那……
好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给坑了。
这个可能要看侍卫和自己的默契了。
算了先不管了,赖着他就是了。
子鱼这么想着,便坐在床上呆愣的望着阿文钉着麻布。
“阿文!”突然外头传来几道男子声音,“咱们村儿来了新客人,怎么也不带出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