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同屋同席,我既把巧儿当做妹妹,自是她的兄长,我答应了张老爹照顾巧儿,长兄如父,我不认为只是一同吃饭,有何不妥。”他自己,会学两把子力气活,但是确实不会下厨,在外头吃又贵了些。
“你为何一开始不说清楚!”
张巧儿吧嗒吧嗒掉眼泪,周围的人是都知道她喜欢的是阿文。
阿文抬头看着阿郎,“阿郎整日来找巧儿,我以为,你当是喜欢阿郎的。”
张巧儿一听,脸上挂不住,直接就捂着脸跑了。
“巧儿!”阿郎狠狠的瞪了阿文一眼,直接追了上去。
“怎么这么吵?”人多了起来,一名中年男子闻声出现,正是即墨村的村长。
一路走过来已经听闻,阿召见状唤了一声爹,上去将事情详细的说了清楚。
村长皱了皱眉,看着阿文,却见他目光坦荡。
村长是这村子里不说的几个识字儿的,阿文话里的意思,他明白。
好一会儿抬头倒是略过了阿文和张巧儿的事情,对阿文道,“阿文,村子里来了客人,怎么不说一声?”
阿文颔首,挡在门口的身子推了一步,侧身让开,“村长请。”
那一群人好奇的往里看了看,子鱼躲的紧,他们没给看着。
一直到村长进了屋子里,看见子鱼微微一愣,子鱼连忙向那村长行了个礼,村长连忙颔首,他看的清楚,这样的礼仪,非得是大家教导不出来。
阿文将门关上,村长看了二人间的铁链子好一会儿,朗声道,“姑娘为何来此。”
子鱼眨眼,“我是不小心来的,我本来在关山镇,路上遇见了人贩子,阿文救了我被人贩子给打晕了,醒来发现被人锁住了,这锁打不开,我就只能跟着阿文了。”
村长看着子鱼,细皮嫩肉的,好一会儿道,“即墨村贫苦,姑娘不属于这里。阿文,你准备如何?”
“过段时日,我带她去宋寿找找可有人能解开这锁。”阿文道。
村长点点头,好一会儿道,“巧儿喜欢你,如今你知道了?”
阿文垂眸没有说话。
村长吸了一口气,“阿文,虽然你不是即墨村的人,但是巧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爹与我是八拜之交,我不能看着她受委屈。何况她爹是因为你才死的,这个你要记得。”
子鱼微微诧异,张老爹是因为他死的?
心头有些复杂了,这救命之恩将他桎梏在了这里,又搭了两条命?
阿文好一会儿道,“我不能娶巧儿,若是她要跟着我,我不会拦着……”
村长扫了一眼子鱼,这姑娘生的漂亮,焉不知是不是阿文看上了这姑娘才想着与巧儿撇清关系,对此面色有些不好,阿文垂眸道,“村长,阿文一日未恢复记忆,就一日不会与任何人成婚,何况这位夫人已经嫁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听到这话,子鱼心里就沸腾了。
屁才没有关系!
他们是正大光明拜过高堂祭过天立过祀的,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咬紧了唇瓣,子鱼微微有些愁,但是她也听得清楚,阿文说的是他一日未恢复记忆,而不是一日家人未找到他,说明纵使有人来找他,告知他的身份,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他肯留在即墨村,估摸着也是因为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才没有轻易离开。
“好……阿文,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巧儿爹在天有灵,你若是食言,巧儿爹不会放过你……”村长也知道阿文重诺,他识字儿,身手又好,若是要走,早就走了,比留在即墨村有出息,就是因为张巧儿,他才留在这里。
村长走了,也哄散了外头看热闹的人。
子鱼看着眉目有些凝肃的阿文,小心翼翼道,“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阿文回过头看了子鱼一眼,也没有回答,继续做着方才的事情。
冷漠。
子鱼心里冷笑,有本事恢复记忆后,在床上也冷漠一把?
问了几个问题,阿文也没有搭理,顾自弄着帷帐,子鱼抿紧了唇,便换了个说话的方式,嫌弃道,“你应该明知道人家姑娘有意,还不说清楚,可不是惹的人姑娘飞蛾扑火,你也有责。”
阿文僵了僵,抬头的时候复杂的看了子鱼一眼。
其实,他想过,如果两年没有恢复记忆,巧儿还在等他,他就娶了巧儿报答张老爹的恩情。
但是今日听到面前的女子说自己的夫君死了,他突然想到。
会不会他有夫人,而他的夫人也像面前的女子一样,正在苦苦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