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玄凌一定不会告诉她。
“温雅,告诉爹,你对玄凌有何感觉?”宇文昊道。
文颖皱紧了眉头,“他……他伤害了皇兄,温雅不喜欢他……”
这倒是实话。
宇文昊面容一暖,包括到现在,温雅都只是记得对方伤害过宇文璟,而不是伤害自己,这也是温雅的优点。
温雅对玄凌来说特别是因为当初的那一段记忆,如果玄凌一旦发现温雅对他只有讨厌和不喜欢,当初的那一段温暖已经不在了,玄凌绝对不会对温雅特殊以待。
好一会儿宇文昊道,“温雅,当初你送玄凌包子的时候,爹曾经问过你,你为什么要送给他,你可还记得你如何回答爹的?”
文颖摇了摇头。
“当时你对爹说,因为爹想要包子可以自己买。”宇文昊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看着文颖,“你对玄凌来说特别,是因为你曾在他需要的时候,给过他想要的东西,抛开玄凌伤害过你皇兄这件事,玄凌这个人和他的故事,以及本身,都属于弱势的一方。温雅,爹要你明日去听故事时,忘记玄凌曾经伤害过你,伤害过你皇兄的事情。”
文颖拧紧了眉头。
在宇文昊的目光下,重重点头,“温雅会按照爹说的,但是温雅能不能问问爹爹,这是为何?”
宇文昊笑了笑,“温雅,一个人想要另一件东西,就要用对应的东西来交换。玄凌肯给你压制蛊毒的解药,是因为当初你送了他一个包子,但是如果你想要更多,就需要你给出更多。如果你用恐惧和防备来面对玄凌,玄凌会给你的也只有谎言和抵触。温雅,玄凌想要的是你当初送给他包子时的那份柔软。”
“……好。”文颖若有所思。
夜里文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
但是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手中抱着两个包子,目光对上了一个小男孩。
他愣愣的看着她,眼底是希冀,是渴望,是她身在幸福中下意识怜悯的对象。
醒来后,文颖忍不住扶住了脑袋,想到了两个字。
给予。
如果她再送玄凌一个包子,玄凌能给她,她想要知道的吗?
早上的时候,年韵以去佛寺上香为由,带走了文灵和文颖,在马车上,年韵摸着文颖的脸,担忧道,“侍卫就在酒楼下方,玄凌不会让第四个人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金珠开口玄凌也会心生警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怒玄凌,玄凌也不会伤害你。”
“好……”文颖点头,下了马车。
茶楼二楼,玄凌看着王府的马车停下,目光微闪。
其实理智告诉他,当年糖包子也许只是一个无意中的举动,对方已经不记得了,现在的糖包子并非当初的那个糖包子,可是,就像是一个执念,埋在心口,过不去。
也许,是他自己偏执了,若她真的不记得,他又何必还要勉强呢?
目光看着文颖带着侍卫过来,却在酒楼下方顿了一顿。
好一会儿又转头与金珠说着什么,然后金珠就跟在她身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油纸,拿着瓷杯的手顿了一顿。
窗户内人影已经看不见,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玄凌开口,将瓷杯中的水饮尽。
文颖站在门口,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将手中的包子递出去,“那个……送给你……”
浅棕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宛若流水在其中淌漾,好一会儿眸光才转到包子上。
“这一次,又为何要送包子给我?”
文颖咬紧了唇瓣,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你上次给的药,这是谢礼。”
一双清澈的杏眼自带憨态。
昨晚文颖给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心里暗示,忘记玄凌曾经伤害过皇兄的事情。
也许是心理暗示强烈,方才文颖就想起来对方没有骗她,药确实有效,那么她也应该要谢谢对方。
玄凌顿了一顿,好一会儿确实忍不住嗤笑出声。
上一次还如临大敌的警惕他,因为药有效,转头就忘了毒本身就是他下的。
“坐。”玄凌给文颖倒了茶,金珠自觉的后退。
玄凌也没有管金珠,转而问道,“今日想听什么故事。”
文颖想起了自家爹说的那些问题。
但是问题太多了,头好疼,应该先问哪个来着?
好一会儿,文颖看着玄凌,小脸拧成了一团,“那……那不是你要给我讲故事吗?怎么还问我呢?”看起来就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玄凌:“……”
其实他很怀疑,文安王后应该交代了她很多,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笨,不知道问什么,所以转而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勾了勾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