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开战,为了这一战,对方准备了很多年……这是一场消耗战,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天下之势,后人都是踏在前人的尸身上建立功勋和伟岸的功绩……咳咳……”
“太后,该喝药了。”穆清清温顺的躬在太后身侧,服侍太后喝药。
太后经历了一场寒冬,生了病,倒是穆清清一直在身边伺候着。
“好……”太后笑着看着穆清清,喝了药,轻声道,“你过年也没有回家,在宫中照顾我这个老婆子,倒是辛苦你了。”
“照顾太后,是清清的福分。”穆清清擦了擦太后的嘴角,眉眼低垂。
“瑾瑜。”太后道了一声。
“奴婢在。”瑾瑜点头上前。
“奉哀家懿旨,穆家清清,上行下慧,恣仪端庄,性纯温厚,孝心深宜,特此封为端宜郡主。”太后声音厚重,消息却是让穆清清都睁大了眼睛,连忙跪下。
“伺候太后乃是清清的本分……”穆清清没想到这天大的一头好事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这是你应该的,这些日子你对哀家的孝心,哀家都看在眼里。”太后笑着拍了拍穆清清的手,“你爷爷好歹是曾经的功将,如今穆家没落,哀家给你这个郡主封号,也算是对你爷爷昔日之功有了个交代,让他这一脉子嗣不至于凋零没落,你也能嫁个好人家。”
穆清清微微红了眼眶,“清清多谢太后。”
“哀家,再歇息歇息……下去吧……”太后点点头,又阖眼继续休息了。
穆清清端着仪态退下了。
一旁的婢女高兴道,“小姐,这下小姐成了郡主,那身价可就不低了,让那周家再看我们不起。”
穆清清勾了勾唇,脑海中所想的却是一道身影。
原本穆清清也是有婚约的,但是对方见穆家日渐落没,虽是太后外戚,却没有得半点好,在前年的时候便解除了婚约。
穆清清捏紧了手帕,抬高了下颌,望着院子里的满园春色,“春天要到了。”
*
一月,殿试的成绩下来了。
得了庄园的乃是一吴姓的举子,在寒门举子中,此子一直都有极高的声望,得了状元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殿堂上,若说惹眼的便属于今科的探花了。
柳眉尖颌,一张脸倒是比普通的女儿家还要好看。
但是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见过她的人都诧异了。
庄蒹葭当即跪下,“臣有罪。”
宇文旭心里想笑,但是面上却还要板着脸道,“庄爱卿何罪之有!”
一旁的庄尚书,便连忙跟着跪下,“换上,臣也有罪!”
庄尚书紧张的看着上首,父女二人演了一出戏,隐瞒性别参加科举便是欺君之罪,但是今年皇上却是破了例,当庄蒹葭解开头冠,一头墨发披撒于肩的时候,宇文旭也要爽朗的夸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
卞云里乃是点了名的女解元,参加了科举,中了进士,但是却没有进前三,饶是如此,也甩了一大批男子太多。
而庄蒹葭,这个曾经名动临淄的第一才女,却凭着自己的本事,无声的入了探花之位,那才是让众人惊讶,这考试的举子中,竟然不止卞云里一个女子。
现在庄蒹葭名列三甲,无意是给了一众女子起了一个极好的开头,也给了一众男子重重的大耳光。
女子都能做到如此,而那些考了数十年,都还在秀才徘徊的男子又当如何?
文颖笑着替宇文璟整理罗列了女官制,在边地战时,昭告天下正式启用了女官制,但是局限仍旧几朵,虽不能如同男子那般畅快,但是却给了许多女子一个目标。
但是这样的消息,远远没有边地的奏折来的重要。
女官只是一个制度的开启,如今齐国重要的事情是开战了。
虽然和缅甸看起来似乎只是互相试探小打小闹,但是在边地的百姓也不免有些紧张,不知这场战争起于何理,又要终于何时。
晚上宇文旭和宇文璟都在御书房处理边地急报。
宇文旭捏了捏眉心,就听到太监来报,“皇上,公主去了莞嫔娘娘的住处。”
宇文旭还没有任何反应,宇文璟已经起身,“皇叔,我这便让人去将长安带回去。”
“不必了。”宇文旭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允许长安去的。”
大概是因为顾凛的名字听得多了,姜莞儿虽然没有彻底记起来,但是她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近日越来越消瘦,伺候宇文旭的时候,也难免多了些情绪,宇文旭劳心于战事之上,也没有那等精神再与姜莞儿哄着,思来想去,晋国若是要与齐国联盟,那么姜莞儿必然不会过于危险,否则晋国也无法与齐国联盟。如今姜莞儿在睡梦中都会喊着顾凛的名字,宇文旭只觉得疲惫。
姜莞儿也没想到,文灵会晚上过来,穿好了衣衫出门接待文灵。
文灵对着姜莞儿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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