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穿深色的衣衫?
皇兄总是一身玄衣,一是因为玄衣耐脏,皇兄不喜在衣衫上下功夫,几套衣衫都是玄色的,也是一个款式的,也不用耗费人力物力,此一举动得了父皇赞赏,也得了许多人效仿。
他的皇兄自律、聪慧,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优秀的。
皇兄作为晋国的大皇子,从心计和作为上,就像是一个模范标杆,供人学习与模仿。
无论是从父皇口中还是从身边的人口中,皇兄的身影像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巨石,挡在了他的前头,曾经他也是崇拜的,皇兄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
一直到,皇兄消失,引起了晋姜两国的战争。
顾浔看了看自己的手。
因为常年握剑,手指上的茧稍厚,又因为近日参战,而多了几道疤。
“公主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文灵搭着眸子,细白的手指在白色的瓷杯上缓缓摸索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不能问吗?”
母后说她喜欢顾浔。
可是她喜欢顾浔?
文灵不知道,所以她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喜欢顾浔。
和话本子上所说的心如鹿撞不一样,她只是好奇,所以她不能确认自己是否是喜欢顾浔,也没有人能帮她证实,这是不是所谓的感情。
“战场上,顾浔尊照皇兄的嘱咐,带兵围剿杨国将领,身受重伤,因而打击了将士士气,导致杨国将领逃走。”顾浔顿了一顿,“在战场上,将领受伤,会影响军心。”
文灵微微抬眸,有些诧异的看着顾浔。
顾浔说的无比认真,脸上硬是不像半点准备撒谎的样子。
文灵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见顾浔,顾浔这个人不喜欢撒谎,又或者说他不擅长撒谎,一如上一次她高热,似有预感的问了那么一句,他就红着耳朵逃一样的离开了。
这个人,明明将心事都写在脸上,可是他却说,她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
难道,就没有人对他好奇吗?
但是想到了什么,文灵突然又笑了起来。
顾浔抬头看去,文灵笑的有些深,颊边还有一抹浅浅的梨涡,平常笑的时候并不明显,又或者说,平常文灵并未像此刻这样笑过。
“公主为何又这般高兴?”
“顾浔。”文灵认真的看着顾浔,眸光清澈,“你对别人都一向这么坦诚吗?”
她问姜莞儿的事情,顾浔说了。
问顾浔的事情,顾浔也说了。
简直乖的不得了。
顾浔一怔。
很快文灵就看见他如同上次一般,脖子耳垂都红了一片。
“不……不是……”顾浔握紧了拳头看着文灵开口解释。
只有她。
如果是别人问,或许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也只有她。
他总觉得骗她是骗不过的,他也不想虚伪的去哄骗她,也不想用力的遮掩。
在别人眼里,他遮掩的心思太多了。
唯独上一次,他第一次用了心思,对长安,但是那点心思被识破之后,他只觉得羞愧。
昨日被人发现他与姜莞儿的谈话后,他第一反应是灭口,但是见来人是长安后,他竟然觉得庆幸。
之前的事情其实并不属于国秘,就算是有心人听来,也会猜测到其中的隐情,只是他所说的比外人传言的要准确的多,而向文灵解释,或许是因为文灵说服了他,又或许是因为不想让文灵误会。
可是为什么不想,在文灵这一句“别人”下,顾浔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好比,昨日他听闻文灵已经有了婚约,看见文灵那个风度翩翩的未婚夫后,他只是心闷。
文灵因为顾浔一句不是,心脏莫名的都跳得快了一些。
二人沉默了片刻,氛围似乎有些变了。
顾浔皱了皱眉头,选择喝了一杯酒,目光也不敢投向文灵。
“如今大皇子既已回归,想来晋国会轻松了很多。”文灵只能转移话题,将话题移到了顾凛身上。
听到这话,顾浔的眼睫颤了颤,又饮尽一杯,而后道,“这些酒不错,顾浔多谢公主款待。只是如今公主已是待嫁之身,与顾浔在这里呆久了似有不妥,顾浔应该告退了。”
顾浔拱手起身。
弈雨站在文灵身后松了口气,其实她对于公主单独来见这晋国的二皇子,也觉得不妥。
可是公主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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