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天气正是炎热,空气分外干燥。
鸣山深处,一行人马悄无声息的潜行在山林中,其中最高的树杈上,一瘦弱的男子攀在枝干上,手中拿着一道墨色的筒状物放置于眼睛上,看着不远处山道上行走的人。
“二小姐,他们停下了。”
树下,年清醒抚摸着手中的银剑,杏眸中充满了冷意。
长发不似普通女儿家一般,坠着繁复却精致的头饰,而是简单的一股脑束在脑后。
这把银剑,是年时迁送给年清醒的第一把银剑。
年清醒知晓战场上刀剑无眼,牺牲在所难免。
可是吐谷浑实在是太过于卑鄙。
先不说他们抓来的质奴,乃是周边贫苦小国的。
战场之上,手无寸兵,甚至盔甲也无。
他们还利用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自古以来战场之上虽然说有兵不厌诈的道理,但是家国之间,最恨的也是那等阴险狡诈之辈,利用女人与孩子,那也是会为人所不耻的。吐谷浑敢这般做,纵使一时拿了胜局又如何?消息传出去,众人都会知道吐谷浑有这般作为,迟早会有怨言,而怨是一切反抗的开始。
吐谷浑到底是蛮荒之地,文化散播不住,只知道蛮力以对。
纵使有力大无穷的铁骑,但是在某些方面上还是欠缺了太多。
“二小姐,他们确实运着一批质奴,他们都被锁着在军队后面。”探子所见。
乃是吐谷浑的一批押韵着。
一队约莫五十人的铁骑。
身后还有二三十名男子,被铁链锁着,稍微走的慢了,就被人拳打脚踢。
“二小姐,咱们真的要救下这一批质奴?这一批质奴,人似乎并不多,铁骑多于质奴,不同于以往,害怕有诈。”有人忍不住问道。
年清醒目光笃定,舔了一口牙根,“救!”
父亲为什么会死。
是因为心底那一丝的仁慈。
他看出了那些女子乃是质奴家属。
可是吐谷浑做的这事儿太不是人事儿了。
同样是牺牲,可是不该是这般残忍的牺牲。
父亲想的是救出这些质奴,剥夺吐谷浑周边小国的好感,如此一来,齐国也不会被吐谷浑逼至那般境地,人心都是肉做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他们会明白的。
“不对,二小姐,他们那不止是质奴!他们还运着别的……”突然树上的人一声惊呼。
“什么?”年清醒叫了一声。
“我……我……我看不出来,但是…”树上的探子声音突然有些发抖。
“什么?”年清醒听话听了一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干脆将剑往腰间一勾,动作利落干脆的爬上树,夺过探子手中的探远镜望去。
就看见那群人不远处身后,又押韵着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看起来像个笼子。
但是笼子被黑色的绸布所罩住,看不出里面载着什么。
笼子附近似乎有血迹。
可是因为有些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
一群质奴被迫跪在地上。
为首的质奴看不清楚脸色,但是从挣扎的动作来看,年清醒看得出来,他们在反抗在挣扎。
但是因为太过于瘦弱,被强装的铁骑一脚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口中鲜血溢出。
年清醒正欲放下探远镜。
突然看见铁骑首领掐着被踹翻的质奴的脖子,跳上黑铁笼子,那质奴拼命的挣扎,似乎十分不甘愿。
紧接着就被那铁骑首领一手塞进了那绸布下。
年清醒皱了皱眉头。
刚准备收手,就看见那黑铁笼子下,突然滚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一个头颅。
血糊糊的头怒。
年清醒手一僵。
旁边跟着的铁骑似乎很紧张,连忙将头捡了起来,将绸布盖的严实。
“二小姐,可是看出了什么,他们有诈?”
“不是,他们运了个被黑布遮住的笼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似乎是在……吃人?”树下的探子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他方才所见与年清醒所见的差不多。
只是不同的是,笼子里掉下的是一只手臂。
他无法想象,一个完好的人丢进那笼子里,怎么突然就会掉下一个手臂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里面装的极有可能是吃人的猛兽。
难道吐谷浑准备改用猛兽作战?
“二小姐,咱们还要去吗?都不知道那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年清醒拧紧了眉头,好一会儿还是坐下了决定,“去。”
不管那笼子里装了什么。
可是那数十个质奴,难道要活生生的看着他们,被铁骑拿去喂了那野兽?
年清醒没有回南阳王府为年时迁守灵,南阳王府内只有年清楚一人陪着南阳王妃。
年清衍已经接管南阳王头衔成为了新一任的南阳王,在前线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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