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大夫容色卓绝,否则也不会整日里纱帽遮面了,如今一见,果然绝色。青大夫,我们国公府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富贵,好过你在这凉城整日抛头露面,此番回京我会跟父亲提议,带你回去,到了京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砸钱帮你,只要你肯入我的房,虽不能做正室吧,但我敢保证,你的地位绝对堪比正室。”
卓青鸾直接笑出了声,她连瑾王府正妃的位置都瞧不上,会在乎一个国公府次子妾室的位置?
好在卓青鸾面上遮了一张面纱,但一双晶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却也是璀璨如月的。
仅凭一双眼睛,就让这个浪荡子下了这么重的承诺。她自觉并没有这么深的魅力。
更何况,手术还没做,他竟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大夫,吖是不要命了吗?
被病患撩可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卓青鸾声色不动,从腰间配包里抽出了一根银针,“公子抬举我了。还是闭上嘴巴,等着做手术吧。”
“青大夫何须害羞呢?反正本公子看上你了,过几日你便等着收聘礼吧!”
卓青鸾眸光略沉,但深知自己当下的身份是一名医者,她给了桂从赫一个眼神,“师父,今天麻药的剂量,你懂的。”
桂从赫会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面对轻浮的浪荡子,是不必留什么情面的。
麻药剂量减半,手术过程可是极其痛苦的,四肢难免会因疼痛而有条件反射的闪躲,为了避免因此而给手术带来风险,卓青鸾分别用银针将韩国公次子的全身定住了。
他显然还不知情,一心为见到青大夫半张脸的真容而沾沾自喜。
可是手术一开始,浪荡子就惨了。
听着啊呜啊呜的惨叫声,守候在门外的韩国公以及小妾顿时不好了,若非门口的小厮拦着,俩人径自能冲进去。
“父亲,娘亲,救命啊……疼,儿子疼啊……”浪荡子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可那种明明白白感受到疼,却不能动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
韩国公听着都慌了,“我儿怎么样?我儿的状况如何啦?若是医出个什么好歹,老夫会让你们全家都跟着赔命的!”
无疑,韩国公的恐吓起不到任何作用。
浪荡子的呼嚎声从手术开始蔓延到手术结束,总共延续了两个多时辰,期间几度晕厥,准确的形容,就是差点儿疼死。
好容易将手术时间给熬过去了。
桂从赫端着从浪荡子身上取出来的石子和铁砂出去跟韩国公解释手术进展和术后护理要点。
卓青鸾则留下来清点手术器械,刚把浪荡子手脚上的银针取出,她就感觉腰间一种异样的感觉。
低头一瞧,卓青鸾面色微凝,“你在干什么?”
浪荡子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却还不忘趁机揩油,他的双手环着卓青鸾的腰肢,手指还很不老实的摸索着,“本公子认定你了,你就等着回京伺候本公子吧。”
卓青鸾不怒反笑,目光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动作利落的扣住了浪荡子手腕上的命门。
只听咔吧一声,浪荡子的手腕脱了臼,这声惨叫尖锐而刺耳,可见疼痛度之非常。
韩国公和小妾闻声,推门而入,正好撞见卓青鸾捏着儿子的手腕,韩国公当场色变,“贱人,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