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三个字之后,陆轻歌原本克制住的眼泪瞬间就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她哭的更凶更狠了。
两个给她资料的警察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甚至……连她为什么又突然落泪都不知道。
陆轻歌的哭声迟迟停不下来,连那两个警察都先去处理其他工作了。
……
陆轻歌告诉了聂诗音陆牧离世的消息。
而且只告诉她这个消息,其他的一概没说。
聂诗音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对处理这样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应变能力,所以最后她在陆轻歌的同意下告诉了江承御。
在此之前,江承御自然答应了聂诗音不会告诉厉憬珩。
最后……江承御帮着他们处理了陆牧的后事。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聂诗音放下了工作,一直都陪着陆轻歌,她的情绪持续低落,低落的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她一天到晚都待在别墅里,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哭,而且,即便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她不清楚自己要去怪谁?!
或者该不该去怪谁?!
陆轻歌其实很清楚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她除了哭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毕竟只有哭可以让她暂时宣泄一下那无处释放的……悲恸欲绝的情绪。
……
江承御因为知道自陆牧的后事处理好后,聂诗音都一直在陆宅陪着陆轻歌。
所以他每天都会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大致情况。
三天之后,陆轻歌不哭了。
但……她也开口不说话,沉默的像是一个失声的哑巴。
周日下午,陆轻歌午休的时候,聂诗音的电话震动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江承御。
聂诗音离开卧室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陆轻歌,从卧室走了出去,才接起电话。
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歌儿的情况还是没好转,而且现在她不哭,比哭的时候更让人担心。”
江承御有些不懂:“不哭了难道还不好,怎么会更让人担心?”
聂诗音叹了一口气:“她哭,那是在宣泄情绪,她不哭,那是把所有的痛苦都憋在了心里,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听完她的话,江承御开口提议:“那不如……我和憬珩说,让他来看看?”
聂诗音不假思索地反问:“你疯了?!”
江承御慢条斯理地解释:“憬珩再怎么说也是和陆小姐做过夫妻的人,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她心里一定不想见到他?或者……就像你刚才说的,她连哭都不哭了,如果憬珩能牵动她的情绪,不管是好的坏的,至少发泄出来,也算是有利于她的身心。”
聂诗音抿唇,有些犹豫。
她也拿不准注意。
一来,她怕厉憬珩的出现会刺激到陆轻歌;二来,她又担心不让他来歌儿真的就这么一直下去了。
那边的江承御又开口了:“诗音,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聂诗音扭头,朝卧室里面看了一眼,最后点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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