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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被送到医院,值班的医生给她进行了全身的检查后,告诉厉沭司,“慕小姐因为长时间劳累,休息不足,引起心脑休克。不过,问题不大,住院好好休息,观察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厉沭司这才想起,从知道慕向南的死讯开始,到今天晚上,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极度的悲伤,过度的劳累,她的身体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他给慕锦办理了住院手续,安顿好病房里的一切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了。
厉沭司守在她的身边。
医生说她可能会睡很久,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几天那么折腾,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脸都小了好多。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慕小锦,”他喃喃道:“该振作起来了……”
……
等慕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医院的走廊里,时而会有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走动的脚步声。
慕锦睁开眼眸,四下看了看,忽然有些恍惚,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她努力回想着,终于想起——自己在墓地晕倒的事情。
那时,只有厉沭司在她的身旁,应该是他送她来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慕锦抬眸看向来人。
乔若兮和贺江宛一块走了进来。
贺江宛一进门,完全没有看望病人的慈悲面孔,态度拽的很,“怎么,厉少没有来陪你么?”
慕锦眸光略过她,落到床头柜上的花瓶上。
贺江宛见她不理会,以为她真的被了厉沭司甩了,心情顺畅了不少,“你现在跟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都沦落到亲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地步了。估计连个仆人都算不上,还有什么脸面死乞白赖的做厉太太?”
乔若兮站在贺江宛的身旁,任她对慕锦冷嘲热讽,表情淡淡的。
慕锦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她看了看四周,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喂,你干什么不理我?”贺江宛愈发猖狂,“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和厉少在一块。要不是你用狐媚子功夫,骗厉少跟你上了床,,然后,你又使用阴谋诡计,让厉少和你结了婚。你的心机实在是太深,若兮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她的话本意是嘲笑慕锦,可慕锦并没有在乎。倒是乔若兮听后,脸上的颜色不太好看。
贺江宛并没有看到自己闺蜜的脸色。
她双手在胸前交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论人品,论家世,你哪里能够抵得上若兮?你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本属于若兮的厉太太的位子。识相的,就赶紧退位,把厉太太的位置给若兮腾出来。”
对于她的一句句的冷嘲热讽,慕锦充耳不闻。
她的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么?慕锦,你不要装聋作哑,痛痛快快地把厉少还给若兮!”
慕锦看都不看她一眼。
贺江宛彻底被她的罔若未闻给气倒, “你真是不知好歹。难怪你哥哥会死,有你这样的妹妹,就算以前不死,以后也会被气死的!”
慕锦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的双眼看向贺江宛,像两把利刃闪着寒光。
她从床头柜上抄起了水果刀,另一只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将水果刀的刀尖对准了贺江宛,要刺下去,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贺江宛一下子被吓得屁滚尿流,她连连后退,手哆里哆嗦的指着慕锦,人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敢?!”
乔若兮连忙冲过来,拦住慕锦,“不要动手。小宛她不是存心的。”
慕锦太虚弱了,乔若兮的腕力看似轻柔其实很大,将她紧紧扣着,而贺江宛退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晃。扶着床沿,眼神却依旧冷冽,“还说么?”
乔若兮放开慕锦,向外推着贺江宛,“你先走,我回头再去找你。”
贺江宛借着乔若兮的手劲,急急忙忙向外跑去,“若兮,你也赶快走,这种女人太可怕了。”
她真怕一不小心,慕锦就会从后面冲上来,把她杀掉。
送走了贺江宛,乔若兮转回身,表情淡漠。
“慕小姐,何必动怒。其实,当初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你哥哥慕向南已经出事了 ,可是,当时你偏偏不信。”
慕锦的眸光微微一沉,坐回了床上。
乔若兮继续说道:“如今,你哥哥已经入土为安,小宛旧事重提又何妨,她是言辞不当,但你也不至于杀人吧?你是不是忘了,厉沭司在你哥哥这件事里,起到了什么作用了么?”
“你与他之间隔着多少的血和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我所说,你们之间是绝不可能的,更不可能长久。”
乔若兮气定神闲,不是一般的冷静,“如果你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慕锦哪里会听不出来,乔若兮晓以利害,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尽早的离开厉沭司。
不过,她知道乔若兮的底细,在她的面前,乔若兮从不是善类。
林莫潇还躺在德国的玛丽安医院里。
如果不是乔若兮,林莫潇早就回国救死扶伤了,可是她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慕锦紧紧盯着她,很想说点什么。
但她却突然转变了态度,“你处心积虑的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坐回你的厉太太的位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