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毕竟他曾经跟慕向南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他更怕她难过,失去了哥哥,她等于失去了在慕家唯一的依靠。
在这个世界上,她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厉沭司有些心疼起慕锦来,他是她的丈夫,理应负起照顾她、关爱她的责任。
可是,不管他做什么,她似乎都不领情,甚至是抗拒。
就因为她失去了哥哥,她已经不再理他,甚至还恨上了他……厉沭司忽然又暗暗地骂了自己一顿。
他都被她刺伤了,还想她做什么?
周嫂已经给他上好了药,收起了药膏,放到了药箱里,“少爷,你要多注意点。”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厉沭司收拾了一下心绪,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了睡衣,准备上床早点睡觉。
可他躺着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男人打开了手机,翻遍了短信、微信和通话记录,也没发现那个女人的一点痕迹。
厉沭司终于被气了个半死。
他再也躺不住了,穿好了衣物,拿起了车钥匙,出了门。
……
天渐渐黑了,慕氏公司总经理室,慕锦还在和储临风学习如何处理业务。
储临风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柔和的目光投向慕锦,“今天太晚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继续,先去吃点东西。”
慕锦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一眼手机,竟然这个时候了。
她有些过意不去的笑了笑,“我把你的私人时间全都占用了,今晚我请客。”
储临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嘴角弯了一抹弧度,“好,那我可以好好宰你一顿。”
两个人边说边笑,开车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点了两份的扬州炒饭,一个西湖醋鱼和一个杭菊鸡丝。
储临风只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静静地坐在慕锦的对面,看她津津有味的吃着。
慕锦真的饿了,一整份的扬州炒饭吃的一干二净,还吃了不少的鱼和鸡丝。
一阵的酒足饭饱之后,当然还是储临风买了单。
多年的老朋友,慕锦也不跟储临风多推辞,欣然的接受。
从餐厅出来,储临风带着慕锦上了车子。
“我带你兜一圈,去散散心怎么样?”
“算了,我这几天累得要死,还是回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好多的工作要做。”慕锦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些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她有些喘不过气,一直没有缓过来。
储临风应了一句好。
他打开播放器,播放了一首舒缓的乐曲。
车子慢慢的向前行进。
在轻轻缓缓的音乐声中,储临风和她聊了起来,“你不用着急,公司的事情慢慢来,刚好我这几天有时间,我多来教教你。很快你就可以熟练了。”
既能帮帮锦儿,他还可以多跟她相处些时间。
慕锦微微的点了点头,她一副却之不恭的神情,说道:“现在看来,也只能让你受累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种客套的话。你刚刚接触这些,势必觉得有些吃力,我多陪陪你,让你有点依靠。”他语气稍顿,“熟悉了业务之后,你要怎么办,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么?”
说到打算,慕锦的瞳色忽然冷了下去。
“哥哥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查出凶手,把凶手绳之以法,让哥哥可以含笑九泉!然后,我要拿回所有属于慕家的,属于我母亲和我哥哥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葬礼上她受尽冷嘲热讽,其实那时候她就想了很多,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划。
首先要铲除钱明月在公司的势力,使钱氏母女失去依仗。钱家母女在慕家横行多年,她也是时候让她们搬出慕宅,滚出慕家,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接下来,她还要好好整治一下,乔若兮的闺蜜贺江宛。那个女人多嘴多舌,四处挑唆,口无遮拦,一而再的说哥哥的不是,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然后,她要对付的就是乔若兮。那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女人。表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实际上心狠手辣,处处刁难她,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要不是乔若兮阴险狡诈,她在德国不会出事,林莫潇也不会在德国遭了毒手,至今昏迷未醒。这个女人,她绝不能轻饶。
最后,等她将一切处理完毕,她就和厉沭司离婚,永远的离开那个男人,不再跟他有任何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