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把折扇,是卿卿这丫头要去的,小玄坐在绣床上,发呆了半天,小丫鬟的话让他很惊讶,心里也不知是啥滋味,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
想想今天这荒唐事,跟卿卿不过是口舌之争,虽然是她挑衅在先,但把这大美人儿欺负得这么狠,貌似是有点过分了,心里有几分歉疚,小玄倒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刚才对着光屁股的卿卿,他还能百般亵玩,可现在美人儿裹在被子里,却有点无从下手
小玄挠了挠头,轻声唤道:“哎,我问你,刚才小莺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卿卿裹了裹被子,缩成一小团绒球,根本不理会他。
“那你你还疼吗?刚才算我过分了,对不住啦”还是没动静,小玄连碰两个钉子,一阵尴尬。
他平时伶牙俐齿,这会儿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呆了半晌,才叹口气道:“我那么重的打你,是我不对。可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吧,谁让你老是算计我,还用那惑心术。我要不是运气好,现在可能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小绒球颤了颤,美人儿还是不睬他,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却传了出来。
女孩儿真是水做的,个个都是说哭就哭的主小玄实在无奈,拍了拍脑门。
道歉不行,说一句就哭,还让不让人活了小玄抓耳挠腮一阵,蓦地想起小弟们说的一个笑话。
他嘻嘻一笑,在被窝上拍了一下:“美人儿,你不理我,那我唱首曲儿给你听吧,就当赔罪好了”小绒球不动弹,却有一只娇娇俏俏的小耳朵伸了出来,还偷偷颤了颤。
小玄暗暗一笑:“咳咳,美人儿,这曲儿是我家乡岭南的小调,女孩儿都喜欢唱,你仔细听啊”他恶作剧似的捏住嗓子,逼出一股比女儿家还酥嗲的声音:
“五月端午是奴生辰到,身穿着一领绿罗袄,小脚裹得尖尖翘,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梢儿也,把奴浑身上下肉儿咬。”
“噗嗤”小绒球抖了起来,这作怪的腔调和这破词儿,卿卿忍俊不禁,耸着肩儿偷笑起来。
一曲唱完,小玄见逗乐了美人儿,刚松了口气。
谁知美人儿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声音还更大了几分
小玄烦不胜烦,忍不住喝道:“有完没完,不准哭了!小爷我赔了不是,曲儿也唱了,你还想怎么样!”
“呜你你给别人写诗,就正正经经的,到了我这,就是这种淫词浪曲,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任你欺负戏耍嘛”声音婉转动人,语气却幽幽怨怨,透出万分的委屈。
小玄心里一下软成了泥,有气无力的苦笑道:“算我怕了你了你说吧,要我怎样?”
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娇声传来:“我问你,当日瘦西湖旁那首诗,你你给谁写的?”
“我姐姐,我很想她”
“哦那,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似乎松了口气,娇声轻快了起来。
“她不想见到我,不要我了”想起姐姐,小玄一阵黯然。
沉默了良久,被窝里动弹了起来。
小玄刚要起身,美人儿娇喝:“不许乱动!不准回头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卿卿披了件衣裳,支起了身子。
她似乎犹豫了一会,才抿着嘴低声说:“你坐在那儿别动,我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刚才还生气不说话,现在又要讲故事
小玄实在弄不明白女孩儿的想法,闷闷点了点头。
卿卿发呆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慢慢开口:“大约十年前吧,有个叫小文的女孩儿。那时她才四岁多,还是个懵懂的小丫头。她家里有很多很多人,父母长辈都很疼爱她。她应该算是天底下最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了吧。”
“可五岁那年,小文却什么都没有了。一伙人冲进她家里,见人就杀,一天之内她的父母,家里的人全都没了。”
“她躲在米缸里逃过一劫。可她怕极了,不敢逃出去,只能一个人躲在全是死人的屋子里,整整呆了两天。”声音颤抖着,仿佛透着恐惧。
沉默了半天,才接着往下说:“两天后,她才被后来的师父救走。师父是个很老很老的婆婆,教她习文练武,对她很好很好。小文慢慢也不那么害怕了。”
“这么过了两年,有一天很多人来找师父。他们告诉小文,她的父母都来自一个古老的门派。她的母亲更是他们的宗主,而师父则是门中最老的护法。”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却成了这群人口中的少宗主。每天再也不能玩耍,得学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管她喜欢或者不喜欢。”
“小文十岁的时候,最疼爱她的师父去世了。师父从来没求过人,死去之前,却求小文接下复兴师门的重任。小文真的好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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