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怀帝说:“我不知道!”
t他确实不知道安王临走时对非鱼说了什么,也不愿意去猜想,因为他们毕竟是夫妻,夫妻之间的话题还能有什么?
对于安王与非鱼来说,怀帝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隔在他们之后无法插足他们彼此之间。
t“他说,子谦无虞则我命安好。”挑起嘴角,非鱼学着安王的语气说得一字不漏。“可见他对你有多在乎!有的时候连我也忍不住吃味,明明是我的男人为什么就不懂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非要当着我的面交代他情人的安危,还用自己要挟我,真可恨。”
t非鱼虽然有些咬牙切齿,却丝毫愤怒也看不出来,就像在说一个笑话,让怀帝有些怔忡眼神恍惚。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将手上最后一道工序做完,纱布缠好顺便扎了一个蝴蝶结,模样奇怪,不伦不类的真可笑。
不过有点眼熟,曾几何时有个冷傲孤高的男人,也为她包扎过伤口,绷带缠好最后也打了个这样的蝴蝶结。
当时非鱼是笑了吧!如同现在一般,只不过此时与彼时不是同样的心境。
t“我若无虞则子络安好吗?”眼睑低垂将所有情绪笼入眸中,怀帝扯开嘴角是一抹带着苦味的笑。“真傻!他远征在外,刀剑无眼却还挂念着我,子络……”
t这一刻怀帝沉入自己的思绪中,不容任何人窥视,就连高高在上,代表着尊荣与地位的自称‘朕’都不用了,而是简简单单一个‘我’字。
在孟子络面前怀帝不是君王,只是一个被他宠着、爱着、疼着的男人,在孟子络身边没有负担,因为孟子络说过:
“子谦,我永远都会站在你前头,为你披荆斩棘,做你的剑、做你的盾,永远都护着你,你只要在我身后开开心心的便好!”
t怀帝干净的纤尘不染,圣洁的犹如佛前一朵青莲,安王如何舍得让市侩民俗玷污了他的高洁,从小到大都护着他。
安王最喜欢的就是怀帝不带杂质般的微笑,如初雪般耀眼,真的很美很美。
t抽回手,非鱼活动了一下胳膊,骨骼隐隐作痛,虽然那么久了可是这种触感依旧如此清晰。
往碧玉雕花的茶碗里注入热水,滚滚茶香随着水雾氤氲弥漫开来,非鱼把茶盏捧在手心里,整个窝在软榻上眯起眼睛,慵懒中透出一丝迷茫。
t“姐姐,她还好吗?”沉默了许久直到手里滚烫的茶慢慢变冷,非鱼才开口说道。
t“朕以为你不会问,毕竟朕等了你那么久。”
抬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先是苦涩,苦涩过后唇齿留香,是极好的毛尖,只是茶汤以冷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滋味。
非鱼淡笑不语,微微抬起眼睑看向怀帝,听他继续说道:“华妃,很不好!虽然不哭不闹却如同行尸走肉。非霜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她很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就像一株含苞怒放的芍药,终究是朕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