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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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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铭心第一次觉得被具有穿透力的眼神扫描过的肌肤竟然会起鸡皮疙瘩,比十二月的冷风更显威力,她不由自主的并拢膝盖,抓紧腿上的皮包,费劲地扯动脸部肌肉线条让甜美的笑较具说服力。

    阙弦乔仰起食指支撑的下颚,足足凝视了她有一分钟之久,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令她心头打了个结。她开始怀疑自己送上门来是自找麻烦,这个人能撑起这么大的集团恐怕不是好惹的,她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吗?

    “呃--我知道我得罪了你的客人,所以如果你要我离职,我马上就走,不会有第二句话。”她暗暗咒骂自己没种,但想到不必再和这个眼神会杀人的顶头上司交手,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不说话,一径的看着她。

    她直起脚底开始发麻的双腿,咧嘴尴尬的笑道:“那就这样,我走了。”

    不等他反应,她回身迅速的朝门口走去,幸好今天穿平底鞋,否则双脚铁定会打结跌个永难忘怀的跤。

    “站住!”他平板的语调像飞刀穿过偌大的办公室,刺中她移动中的脚步,教她眉头打结,艰难的转过身,再度挤出示好的笑容。

    “-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臂搭在扶手上,一身剪裁合宜又时髦的西装掩不住那股盛气凌人的气息。

    如果四周不是现代化十足的装潢摆设,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盗贼横行的山寨了?她可没卖身给他,为什么不能走?

    “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她鼓起勇气看着他。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很好奇,-是真觉得做错了才向我道歉,还是-父亲逼-做这个动作?”他半-起眼打量她。

    “和我父亲无关,是我自己决定的。我只是想,毕竟是你给我这个机会的,我不应该有太多个人意见。”她愈说头愈低、声量愈小,暗自用指甲摁了一下手心。

    “是吗?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即使不疾言厉色,那不疾不徐的语气仍使她浑身不自在,难道是她作贼心虚?

    “谢铭心,-当真是谢进的女儿?”这是什么问题?

    “如果他当年没在医院抱错的话,应该是吧。”她耸耸肩。

    他闻言微愕,随即闭上眼,紧抿着宽薄的唇,像在隐忍什么。

    这样也能触犯他?黄秘书是怎么和他共事的?

    门上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他睁开眼,微掀唇。“进来。”

    小伍推门进来。“阙先生。”他恭敬的点头,接着偏过头从头至脚将她巡视了一逼,带着疑惑又奇异的目光。

    “-先到旁边等一会儿。”阙弦乔指指沙发。

    她顺从的走过去坐下,瞥见小伍快步趋近阙弦乔,附耳报告她听不得的事。说了约五分钟左右,其间小伍还远远瞄了她两次,阙弦乔简短的问了几句话,脸色愈来愈沉,结束对话时,拇指和食指揉了揉打结的眉心,思索良久。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会处理,没事别让人进来。”他抬起头。

    小伍应了声,动作迅速的带上门离去。

    阙弦乔站起身,推开椅子,慢慢踱步过来,双臂抱胸,直接在她身旁坐下,壮实的身材让沙发椅顿时下陷,令她倾靠了过去。

    位子这么多,他有必要和她挤同一张双人座椅吗?有毛病啊!

    “谢铭心,-是不是认为,我和-一样天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看向前方,语气平直依旧。

    劈头这么一问让她立时发怔。“天真?你这么老谋深算怎么会天真?”

    阙弦乔从鼻孔哼出一声长气,面向疑惑的她。“-想继续留下?”

    她看着他那张说不出哪儿不对劲的脸,迟疑道:“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她应该留下吗?她不确定情势会如她想象中的发展。

    他突然展颜一笑,那难得的笑容在洁白的牙齿映衬下竟有些炫目。

    “好!那就如-所愿,-留下吧!不单这一年,往后余生,-都得留下,直到-将债还清为止。”

    “债?对不起,我不睹也不预借现金,何时需向你借过钱了?”她一头雾水,这人说话愈发像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头子了。

    “谢铭心,真看不出来-胆子超乎我想象的大,-父亲是怎么养大-的?”他猛然伸手捏紧她的下巴,加重指头力道“-打了个电话给抗争团体的总召,我的几亿利润就不翼而飞了。现在他们指名道姓说某人官商勾结,还声称握有证据,邢议员吓得停止了动作,-说,我的案子还通得过吗?”

    她背脊冒出了冷汗、下巴在发痛,他靠得太近了,以致他的气息笼罩在她的鼻尖,那发狠的眼神令涉世未深的她开始颤抖,她困难的吞咽一下口水,勉强镇定道:“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搞不好恨你的人一箩筐,谁知道是谁啊?”

    “我说过,别把我看得像-一样天真,否则,-一定会后悔的!”

    他在恐吓她!扁天化日之下,他以为他可以漠视法律,想要她怎样就怎样?她可是正正当当的良民,凭什么任他出言恫吓?

    “是!就是我!”她奋力挥掉他的手指“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坐视你们自私自利、罔顾人命,你别以为每个人都会买你的帐,我不怕你,我一定要揭发你!”她愈说愈激动,和他也愈靠近,几乎要碰到他的唇。

    “那么-回来做什么?”他半垂眸凝视她的唇,露出近乎邪诡的笑“想搜集证据?”他宽阔的胸压上她了,她毛孔竖起,睁大了眼。

    “你离我远点,说话不必靠这么近。”她举臂一推,他文风不动,掌下的胸膛硬实如墙“你想吓我?没那么容易!”她还在嘴硬,眼眶已有水光闪动。

    他大手一抄,捧起了她的头颅,抚着她的面颊道:“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想象中的谢铭心。”她动弹不得,一时语塞,却仍硬气的不让眼中的水雾淌下,她不想让他得意。

    四目对视了一会,他眼里有种发现新事物的异光,他撇唇一笑,陡然放开她,离开沙发回到座位后,按了一下对讲机。“黄秘书,进来。”

    她整整略微凌乱的衣襟,抚平失序的心跳,思忖下一步该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黄秘书旋即进来,浓浓的香水味霎时盈满空气中,她不以为然的看了谢铭心一眼,然后站在阙弦乔前方静待指示。

    “明天开始,谢铭心就是我的特别助理,她的办公桌就移到我右前方,她的工作内容也由我决定,-去准备一下。”

    黄秘书张大了嘴,一时忘了反应,杵在原地,阙弦乔挥挥手,她才收起失态,快速离去。

    谢铭心从震惊中回神后,踉跄的冲到他面前。“我没答应你,你自作主张,我现在就要离开!”她转身就要走。

    “我这不就顺了-的意?-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我的办公室,想怎么申张那不切实际的正义感都随-,但从明天起,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我认为-把债还清了为止。”

    “还清?若真要算那笔莫名其妙的帐,那我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我没那么笨,这是有法治的地方,你无权主宰我的自由!”她甩开胸前长发往前走。

    “是吗?-不听话,我就让谢进还这笔债,-考虑看看。”

    她如他所预期的停下脚步,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嗫嚅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你你这个目无法纪的流氓!”

    他爆出一串极为刺耳的朗笑。

    她还是屈服了,为了那已半百的父亲,但用的仍是谢铭心的方式。她想,只要他持续看她碍眼,总有一天会叫她走路。

    她旁若无人的穿著衬衫、牛仔裤、球鞋,披着直长发、素着脸,不介意其它公司成员的奇异目光进出弦天集团的办公大楼。

    她的工作内容泰半没变,只是成了阙弦乔专属的茶水小妹,不停的在有贵客临门时端上茶点,然后在宾客困惑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翻看小说。他也不特别让她参与各项会议,因为记录这项工作仍由黄秘书执行,他根本就是将她晾在一边,让她无所事事的度过八个钟头的工时。

    有一次在走道上碰到谢进,谢进皱起浓眉,低斥道:“-怎么搞的?阙先生的助理怎么能穿得这么随便?-以为这是哪里啊!”“爸,我的老板都不说话了,你担心个什么劲?最好因为这样把我辞了那才快活呢!”她甩着长发扬长而去。

    “-这孩子--”谢进在背后直跳脚。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她迟早会替他惹是生非,但是,阙弦乔为何要容忍她这般作为?他这张老面皮真如此受用?

    弦天的茶水间不似一般公司行号简陋,其设备已近中型的厨房,阙弦乔需求的任何饮食,几乎都可以在这儿做出来。比方说他几乎不太喝冲泡的快餐咖啡,黄秘书就得想法子烘焙出坊间咖啡厅的各式咖啡,当然现在这个费功夫的工作就落在闲人谢铭心身上。

    这天她一如往常的端了杯阙弦乔嗜喝的维也纳咖啡,放下时粗鲁的动作让上面一层奶油沿着杯缘溢出,她睬也不睬的回位子上继续读上个工作的个案资料。

    “回来!”阙弦乔冷声道。

    谢铭心晃着长发状若乖顺的走回他办公桌前,歪着头、仰着尖下巴、一双眸子不驯的看着他。

    “过来这里!”他勾勾食指示意她站到他身旁。

    她看了眼向来只有一百零一张表情的他,忖度着只要他敢动粗,桌上的纸镇会是她的最佳武器。

    她放心的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妥,附带着只到唇边的笑意。

    他瞄了眼她挑衅意味极浓的站姿,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扯,她整个人倒向他怀里,将手臂一勾,箍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掐紧她面颊,嘴唇贴着她耳廓,低声道:“-认为我拿-没办法是吧?要不要试看看?”

    她惊慌的想站起来,两脚一撑下半身反而更落在他的大腿上,她趁隙想伸手摸索桌上的纸镇,但他眼尖,长手一捞将她两手拗在身后,嗤笑道:“-精力很旺盛,不让-做点事是不太对。”

    她怒目而视,大骂道:“你匪类!流氓!目中无人!拿开你的手,我要是大喊**,明天你就等着见报--”

    他不怒反笑,露出一排白牙。“那么我不做些动作,岂不辜负了-的心意?”长指挑开她因挣扎而敞开的衣领,往下探索,直触及内衣的外缘。

    “阙弦乔!你住手!你疯了?”她奋力扭动上半身,他不为所动,指尖已深入内衣,覆盖住她半个胸,她大惊失色,脚尖在挥动间碰到桌面,她倾全力两腿同时朝桌子方向踢蹬,那张乘载两人重量的董事长椅竟瞬间失去重心往后翻倒,两人重重的跌落在抛光的石英砖地面上。

    她手肘触地,疼得迸出眼泪,半个身子落在他怀里,一时间竟起不来,他仰起脸,当场放声轰笑起来。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抡起拳捶打他。“疯子!变态!你滚开!”

    “你们俩在做什么?”一个陌生尖厉的女声在上空响起。

    阙弦乔笑容冻结,移开她跨在他腰间的腿,身手矫健的一跃而起,一手扳正翻倒的椅子,很快的就座。

    谢铭心捂住痛处,费力的爬起来,隔着办公桌,看到了一个五官极为出色,却敷着一层厚厚的浓妆的女子,敌意甚深的瞪视她。

    “咦?你味口倒是变了,怎么?看腻了黄秘书那类尤物,不介意清纯玉女了?”女子发色染成酒红,身上一袭火红夏装,露出雪白的四肢,非常的抢眼。

    “少废话,快说重点!”阙弦乔全然不看那名女子,打开计算机移动着鼠标。

    女子冷哼一声,摇曳生姿的晃到他身旁,谢铭心看到她纤细小腿下是一双细跟碎钻高跟鞋,足下功夫与黄秘书不相上下。

    “为什么冻结我的户头?”她逼近阙弦乔。

    “为什么?”他面目罩寒“-怎么用钱我管不着,不过-给我听清楚,只要我知道有不相干的人打着弦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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