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文晴没说话,不过在听到王逸后面的半句话后,挣脱的动作幅度明显小了很多。
王逸知道自己戳到她的软肋了,马上继续道:“我只是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想提
前把那段时间咱们之间应该发生的恩爱,应该逗的乐子上演而已。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校长大人,其实哪
怕只是你离开我半天,我都会忍不住一直想念你,更何况是漫长的半年到一年呢……”
苏文晴原本挣脱的动作立马怔住了。
王逸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一次,没有欲,只有情。
苏文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拥抱中的情分,一直都没有动。
直到楼下苏镇远觉得两人腻歪的时间足够久了,朝着四叔打了个眼色,四叔故意大声咳嗽了下。
听到咳嗽声后,苏文晴轻声道:“松开吧,只是分别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王逸松开她的腰肢,可眼神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苏文晴转过身,眼神出奇的温柔。
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王逸的脸颊,微笑。
这是王逸第一次看到她正对着自己微笑,笑得那么美,笑得那么暖,哪怕只是一刹那,就足以让人永
生难忘。
王逸呆住了。
而就在这时,苏文晴说话了。
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王逸,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多些行侠仗义的英雄
,但是也希望英雄们在行侠仗义时别忘记了,别让牵挂他们的哪些人担心。我很高兴你会想念我,我也会
想念你的。”
语毕,细腻柔软的小手松开,倩影飘飘然离去。
王逸眼见其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上跟着下楼去。
苏文晴已经走到了苏镇远的车边。
苏镇远见王逸走出听风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和告别。
四叔和福叔则笑着挥挥手。
苏文晴大概也知道是王逸追下来了,止住脚步,然后抬起手,头也不回了挥动了两下。
挥手之后,钻入苏镇远的车内,骄傲淡定的好像一只白天鹅。
王逸目送车队远去,直到车队彻底从视野中消失才掏出苏文晴的兰博基尼钥匙,上车离开。
当晚,苏文晴没有回别墅。
第二个晚上,苏文晴依旧没有回别墅。
南城好像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除去绮梦赌场的人在四处追捕在赌场纵火的罪魁祸首外,洪门、青帮
以及诸多的魑魅魍魉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直到王逸将资料交给方圆的第三天。
第三天早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开。
吴启龙才是当初耸人听闻的地下人体组织走私团伙、犯罪集团的幕后黑手以及吴启龙买凶杀人、操控
赌场谋财害命等事情莫名其妙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王逸打开手机和电脑时,同城各大门户新闻页面上随处可见关于吴启龙犯罪的相关材料和报导。尤其
是背靠着青帮和洪门的某些媒体,更是专门开辟了大版块大面积传播吴启龙的“光荣成果”。
南城地区论坛一片哗然,除去少数亲东山集团的网友外,舆论一边倒的在诅咒和讨伐吴启龙:“简直
猪狗不如,真难想象一个平时看起来姿态翩翩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如此人面兽心。为了钱,如此践踏人作为
人的尊严,如此利用人性的弱点设置圈套。不敢想象这位公子到底害多少人家破人亡,也不敢去揣测这位
公子到底敛了多少断子绝孙财。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说,那就是,吴启龙,畜生,你不得好死!”
“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随意剥夺他人的器官,把人等同于畜生,利用人
性窃取他人的财富陷害他人的家庭……人血真的那么好喝以至于人可以忘记自己喝的是同类的血,人肉真
的那么好吃以至于人可以忘记自己吃的是同类的肉么?”
“呵呵,这算是大反转么?上次地下人体组织器官走私犯罪团伙曝光时,还道貌岸然的搞什么建立基
金,当时还觉得东山集团难得的做了件人事。现在回头看看,还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你吴大公子都拿了啊。
谋财害命的是你,名利双收的也是你,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
就在外面舆论纷飞时,南城某栋奢华的别墅中,吴启龙正跪在地上磕头痛哭。
吴启龙的正对面,一张貂皮沙发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是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中长发,梳着整整齐齐的偏分,带着副银色边框眼镜,手中还拄着根黑色石墨般的拐杖。
眼见吴启龙磕头痛哭,老人眼神无比悲痛,虚弱道:“龙儿,这次是捅破天了啊!”
吴启龙顿时面如死灰,足足怔了好一会儿后,才突然再次更加疯狂的磕头起来。
这一次,他大概是吓到了,把地板磕得蹦蹦响不说,额头都红了一大片。
足足磕头九次后,他止住磕头动作,哀求道:“爸,不管怎么说,您一定要救我啊!如果您也不救我
,那我可就真的死定了啊。”